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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唐周背叛报信且作证,而且宫中两名常shì也事情败lù被杀,导致最终马元义被捕,乃至于车裂而死,使得马元义真是“壮志未酬而身先死”,这一腔却成了空想了。
管亥是个粗人,却不是一个简单的粗人,他却是知道马元义一直以来表面上看对自己依靠甚多,其实对那个贾诩才是真正倚重,只不过自己一大部分原因是张角派来,他不知自己虚实,自然也不好太多冷落,但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管亥本身对于起义之类的事情,却是不如马元义等人“热衷”,之前的管亥,也是大户出身,所以自有些见识,非比寻常黄巾军可比,对于黄巾起义的看法,自然也与其他人大有不同,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说起来还是张角与他有恩,他是个义气之人,有恩必报,所以也一路跟着张角叫他去哪儿就去哪儿。
后来因为在洛阳城中一家风月场所里商讨些事情的时候,被人也就是(当时的凌巴和明月公主)打搅,管亥唯恐自家大贤良师的大事情败lù,便想着要杀人灭口,谁想到对方也不是好相与的,甚至还能够调动官军来救命,正是那一次淳于琼救公主驾有功,进入了刘宏视线,提前发达起来,历史到这里就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而管亥毕竟心思细腻,不愿就这样束手就擒,可他的面目当时却有不少人见到,而后几日又不断有洛阳城守卫有意无意出来寻人一般,马元义趁此时机,却正好将不太对盘的管亥调回了张角那儿,管亥本人自无异议,就这样回了巨鹿,只是这件事情即便是黄巾军内部也有很多人不知道,所以凌巴也才会以为管亥“失踪”了。
而管亥回到巨鹿,也一直被张角授以巨鹿防守重任,一直到张角离开巨鹿去了广宗。
不过张角虽然信任管亥,却不至于将自己身家xìng命都捆绑在管亥一人身上,所以在巨鹿留守的除了管亥之外,还有一个张角一向甚为倚重的文人,不过此人行迹也颇为神秘,便是黄巾军内部也少有人知道,和管亥也很少接触,但对张角自是忠心耿耿。
张角要防管亥却也是必需的,不是单纯的信不信任的问题,毕竟他现在人虽然在广宗,但一般除了亲护的两万“黄巾力士”,就没有其他军队护卫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尤其要是管亥这边出了事——尽管相信管亥不会有二心,但身居高位的人对涉及到自己安全的问题向来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若真有那样,那他说不得就只能够动下自己留的这些后手了。
虽说张角威望极高,就算有人想要叛变冀州这些平民百姓也不会答应,毕竟其他地方黄巾军如过境蝗虫人人喊打,可在冀州,张角确实笼络人心有的一手,也确实为冀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就说农忙时节,张角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一些农事经验,被他推广到了这些百姓们去,来年收成虽然不算大丰收,但和这些年天灾**的低下产量比起来,已经足以让这些只求温饱的百姓们心满意足,对于张角自然也越发恭敬和信仰了;但世事难料,难保不会有超出控制的意外发生,张角或许勇略过人,却绝对不会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
也亏得凌巴进入冀州境内之后没有贸然行动就要去挑衅张角,否则张角真个发飙起来,冀州倾全州军民之力,就算朝廷西园军八万jīng锐加上邺城守军还有后方源源不断的后勤资源,恐怕也不容易摆平这块难啃的骨头,反而自己会被陷入战争泥潭里不可自拔,到时候朝廷里要是再出个什么问题,那自己可就完了,也违背自己的初衷了。
近几个月以来,冀州局势也算是一日三变了,其实原本皇甫嵩之死,还是出乎张角意料之外的,对这个敌人,张角虽然大多时候恨得直咬牙,却只是因为彼此立场不同,从心底里他对皇甫嵩也很有几分欣赏,可惜既然是敌人,而且自己这边还是叛逆的身份,那么彼此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面,但真到了皇甫嵩死了的时候,张角心里不免有几分空落落的异样感觉。
之后皇甫嵩死后,他率领下的朝廷军便有着分崩离析之势,北中郎将卢植虽然想要收拢这些在黄巾贼包围圈中苟延残喘下来的残军,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也只能够忍痛在部下拱卫下杀出突围;而另一边则有麴义等原本皇甫嵩手下人也跟着杀出突围去了,张角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但也不太重视,却没有想到因此险些造成大错。
卢植暂且不表,麴义前几个月却如同一根刺哽在了张角咽喉处,可偏偏自己似乎奈何不得他般,张角又谨记南华仙翁的教诲,不敢轻易出广宗去,害怕遇上什么所谓的“血光之灾”,便使得麴义据守邺城,而后对黄巾军越发猖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