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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重,岂能坐视?如今王公公已召集数百江湖勇士,分布各营,你们要再行烧杀一空,难如登天。”
小笛眼睛登时一红,大叫一声,笛光闪动,照着陆天誉劈头盖脸的杀去,雨花随同劲气,飞扬激烈,穿越长空,千万点蓬勃爆发,如咆哮之呐喊,波涛汹涌之处,虽骇浪有所不及。陆天誉体态潇洒,于雨中轻挥长剑,剑光优雅,飘然而过,如云之翔,如花之放,风雨凌厉,招式却有条不紊。
司马铖猛喝一声,朝着围着的士兵挥动大刀,刀过之处,数十人头登时落地,水猛烈冲刷,血河流淌,如地狱阴曹,宋军士兵长枪在司马铖大刀下尽皆折断,司马铖带着满身鲜血和一身淋漓的伤痕,如猛兽咆哮,在军中厮杀,纵然士兵们经过训练,却依然抵挡不住,数百士兵,竟在司马铖一阵猛冲下,溃不成军,纷纷逃散。
司马铖看着小笛在雨中和陆天誉厮杀,风雨夹击,劲气迸发,小笛怒吼如山岳之将倾,如神龙之坠地,连司马铖都不由为之一颤。
陆天誉忽然身形一闪,长剑挥动,朝着司马铖杀去,小笛挥笛便追,大声叫着:“小心!”然而司马铖手上大刀没有抵挡住陆天誉的长剑,长剑在脖子上划上一道浓烈的伤痕,小笛登时愣在那里,看着司马铖的脸细微的变化,忽然急促的扭曲,小笛这才大叫一声,冲上前扶着司马铖,司马铖睁大眼睛,没有说一句话,血流了小笛一身,小笛怔怔的看着鲜红的血,被雨水冲刷后却清晰的留在脑海里。
她缓缓抬起头,透过冰冷的雨水,陆天誉大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你以为你们躲得过吗?”小笛疯狂的向陆天誉扑去,风雨顿作疯狂,天地为之一颤,铺天盖地的力量足以让鬼神惊动。陆天誉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打击,他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小笛凌厉的劲气击落几丈之外。小笛飞奔过去,绿笛朝陆天誉脖子上刺去。
眼见便要刺到陆天誉的脖子上,小笛的手忽然一抖,她再次看到陆天誉的脸,那令她销魂的脸,她感到笛子深陷在地上,她也扑倒在地上,她大声叫着:“滚,你快滚!”陆天誉缓缓起身来,看着痛苦的小笛,缓缓说:“女人最怕的就是动情,可你却动了,从今以后,你别再动情。”
话毕剑尖一转,已刺入自己腹中,小笛怔怔的转过身,看着陆天誉摇摇欲坠的身体,她不由自主的抱着陆天誉,惊恐的问:“为什么?”陆天誉看着小笛,含泪说:“我在太极洞学了很多功夫,十年磨剑,其中辛苦,唯我能知,然而太极洞门规森严,弟子不能随意离开庐山半步,师姐告诉我,要我到外面施展抱负,所以我们几个不惜背叛师门,离开太极洞。这几年来,我所有的抱负,竟然只是一个罪恶杀手的行径,我的双手沾满血腥,我的记忆充满了罪恶,我无法逃避灵魂的自责,我身上每一个地方,都被邪恶吞噬殆尽,我看着别人痛苦,我自己也得不到解脱,这就是我离开庐山的目的吗?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努力追求的抱负,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场荒唐的梦!”
小笛浑身一颤,陆天誉摸着小笛的脸颊,痛心的说:“情字是女人心头最大的痛,别动情了。”小笛凄然一笑,摇头说:“对你,我从来就没有动情,我只是被你带走了欲望。”
陆天誉淡然一笑,忽然听到秦文海的冷笑传来,“陆天誉,你太丢人了!”
五十四回:身随乱世叹命薄 爱恨新执舞干戈
陆天誉看着秦文海,说:“师弟……”秦文海说:“为了施展抱负,师姐都能隐忍,你堂堂男人,居然连女人都不如,你说别人不动情,可你自己分明动了情!”陆天誉大声说:“师弟,咱们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秦文海冷冷的说:“后悔?你简直不可理喻!”小笛霍然起身,挥着笛子朝秦文海杀去,猛然间听到身后劲气扑来,她转身一看,只见陆天誉飞身扑来,长剑雪亮,她仓促挥动笛子阻挡,然而劲气啸动,转眼已然到了胸前。
小笛只觉眼前一黑,暗想完了。
琴声乍响,陆天誉被琴音劲力所击,急忙抽回身形,剑只是在小笛胸前轻轻一划,带破她的衣衫。
小笛看着迎面飞来的李兰菱,再回头看着落荒而逃的陆天誉,李兰菱说:“别相信这些臭男人,为了实现他们心中抱负,他们无所不用。”小笛浑身一颤,李兰菱说:“宋军已经逃得差不多了,这次我们少说也杀了几千人,尹元却在冷秋水护送下安全离去,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反正死的总是当兵的。”
李兰菱忽然看到司马铖的尸体,登时一惊,来到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