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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头咪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当看到他们在同一张课桌前坐了下来时,这位老顽固的心脏愣是“咚咚咚”快了好几拍:“好你个郝老头,人人都说说你精明这么大的孩子,你却放他们同桌,这不是为他们创造不好的机会么?”
当天下午,教导主任在结束了这堂思想品德课后,立即到语文组找了郝老头谈话,内容如下。
“郝老师,历年你带的班级成绩不用说了,每次考试都是顶呱呱的,现在,马上就要中考了,学生们迎考准备工作做怎么样?”坐在语文组的办公室里,看到郝老师身后橱窗里的奖状、奖杯,还有墙上挂着的奖旗不计其数,人人都知道,郝老师几乎年年被评为特级老师,办公室里好多老师也都曾经是他的学生,搞了一辈子思想工作的教导主任兼党支部书记的汪老头常常觉得在郝老头面前说话有点底气不足。
“主任是来表扬我的?”一直对这名教导主任处理学生问题持有异议的郝老师看到他来找自己,还是一副坐下以后想长谈的样子,心知肚明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倒不是对他人品有什么质疑,问题是,对待学生,跟对待世界上大多数问题一样,‘围’和‘堵’绝对不是办法!正确的引导才是硬道理,不知道他是否能明白?“学生怎么啦?”并不清楚教导主任到底有什么话要说,郝老头还是以退为进。
“郝老师,今天我去你们班代了一堂课,发现你们班级还是有点小问题的。”想了想,这位汪老师还是觉得有话直说比较省力一点,这个郝老头一向站在学生那一边,分不清立场,关心和帮助老同志看到他们工作中的不足,这也应该是学校领导的工作。
“哦——?”郝老头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叩起了桌面,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动作,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疑惑的时候,通常就会这样。
教导主任一脸诚恳的说:“郝老师,你们班的那俩个孩子,成绩确实出类拔萃,年年考第一的,但现在他们的行为很危险呀!今天我到你们代课的时候,快上课了,他们还在小花园里,还,”汪老头顿了顿,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怒火中烧的神情“那小男生竟然在摸小女生的脸,这还在学校呢,就这样了!”
郝老头听了,神态倒是轻松起来:“是这俩个孩子!”
他是看着这个班级长大的,也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几个寒暑假,郝老头都会把学生们约到自己的家里。
他家有不少私人藏书,他自己教了一辈子的语文,平时又很注意对知识的积累,家里还有个读大学的女儿也会收罗各类喜欢的书籍,所以老头家里的藏书虽然只及图书馆的一角,但却都是经过筛选后的精髓,其份量当然不能跟图书馆的相提并论了。所以,相对图书馆,他的私人藏书倒更适合这些孩子,因为图书馆的藏书既要考虑到价格、还要兼顾各个年龄层次的读者,每个年龄层次的人可供选择的书范围并不是很广。
这些孩子里,悟性最好的就属苗亮和琴晓馨了,这两个小不点几乎对他所有的藏书都很感兴趣,但相对而言,女孩子琴晓馨更喜欢古典文学,男孩子则侧重于各种历史书,眼镜和体育委员等其他几个孩子也很不错,但相比起那俩个出类拔萃的孩子,就少了一股灵慧。
他们刚到班级那会儿,不知道是怎么原因,女孩子琴晓馨特别排斥小男孩苗亮,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思想工作他都不知道个所以然,到后来,也就是那次马拉松事故后,俩人才结束了这个状况,后来经过爬观海楼事件后,(郝老头现在想想还后怕),那次事后,老实的眼镜班长架不住他的询问,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也正是小男孩子一贯的英勇表现,从此这俩人才真正心无芥蒂的相处了。
现在,教导主任居然说是这俩个孩子出问题了,虽然有些时候,郝老头确实也说不清这俩孩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到底有什么纠葛?但他汪老头也不想想,这小男孩可真还是个孩子呢!郝老头自然不知道这俩孩子是穿越过来的。
“汪主任,你可能看错了事情的本质,当然——我不是说你近视你看,我也带个老花眼镜对不对?我想说的是,眼睛看到的,可能也未必是真的,眼睛也会骗人的。”郝老头把凳子挪出来一点,考虑着该怎么来说服这位固执的顶头上司。
“郝老师,您这话是怎么意思?什么叫眼睛也会骗人?难道我自己还会骗自己?”汪老头稍稍有点失控了,他平时就忌讳别人说他眼神差,虽然这个是事实。
“郝老师,不是我说你,三年级了,他们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