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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则天天放映。看电影的人特别多,人山人海。到了快开映的时候,有票的没票的,就一窝蜂似的使劲往里挤,守门的人力量再大也招架不住,我们这帮小孩子就常常夹在大人的屁股底下被挤进去。就这样,我又先后看了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小子》、《南北少林》等影片。记得《南北少林》在我们鹅塘乡电影院放映的时候,我一天之内跑去看了两遍!李连杰表演的“旋风腿”和“乌龙绞柱”,让我羡慕得心里痒痒的,只想自己也早点练出这么帅气的动作来。于是,看完电影后,我就仔细回忆电影里的每一个武打镜头,然后,反复模仿,反复琢磨。很多高难动作硬是被我攻克了下来。学了一些动作以后,我的野心更大了,我也想当像李连杰一样的武打演员。当然后来这个梦想成了永远的梦想,但我却因此练好了武术。高中毕业后,武术还帮助原本成绩不好的我圆了美丽的大学梦。在我所就读的体育学院,虽然高手很多,但论基本功的扎实和动作的传神,我应该是首屈一指的。这完全得益于长期以来李连杰对我的影响。
少年时代,除了痴迷武术之外,我还对文学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在家乡,称赞某人厉害时常常用“文武双全”四个字来形容。但真正“文武双全”的人是很少的。天生抱负不小的我,强烈地感受到了“文武双全”这四个字的神奇魅力,于是在自己卧室的木门上用粉笔写了一副自勉对联,上联已经不记得了,但下联依然印象深刻:“勤学文苦练武争做文武双全才”。后来看到一篇报道,说李连杰也是一个文学迷,他的理想是自编、自导、自演时,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于是,很自然地,我又有了我的另外两位人生偶像——曾益德和谭谈。
16岁,从鹅塘中学初中毕业后,我考上了湖南新化县第二中学。该校是一所有着浓厚的文学氛围的高级中学,曾经诞生过几个在全国校园文学界颇有影响的文学社。也许是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我种植已久的文学梦,悄悄地抽芽发蕊了。当时,有一位叫曾益德的农民作家,在新化文坛影响很大,而他正是新化二中毕业的。由于他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所以,他的事迹对我自然是一种有力的鼓舞。据说,曾益德二中毕业后,在家一边务农,一边自学写作,写过的稿子足足装了一柜子,终于,随着中篇小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发表,他开始在文坛浮出水面,加入了湖南省作家协会。20世纪80年代是个文学鼎盛、作家吃香的年代,他也因此跳出农门,进入县里的文化部门工作。我没有机会读到他发表在《清明》杂志上的成名作《太阳从西边出来》,但却无意中在一本县文联的内部刊物《新蕾》上拜读他的计划生育题材的中篇小说《夏妹》,小说中多用方言,生活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阅读时感到格外亲切。就这样,曾经是那么遥远而神圣的文学殿堂,因为一位生活在自己身边的榜样的出现,大大缩短了它与我之间的距离。原来,那金碧辉煌的文学殿堂,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我坚信,只要努力,我也一定能成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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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放下狭隘:心宽,天地就宽(61)
记得在新化二中118班,有一位叫伍小庄的同学,与我有着相同的爱好。我俩既是同学,又是同桌,便经常有机会在一起谈武术,谈文学,谈理想,谈人生。久而久之,便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小庄家在离二中不远的山塘乡宝塔村,故而没有在学校寄宿,每天天不亮赶到学校来上早自习,晚自习结束后才回家住宿。有一次,应该是周末吧,小庄盛情邀请我跟他回家住一个晚上。我很愉快地答应了。一路上,我们谈兴很浓,不知不觉就把几里路甩到了身后的茫茫黑夜中。虽然赶到他家时,已经夜深人静,但我俩仍毫无睡意。我们谈着谈着,就谈到了湖南本土另一位自学成才的作家谭谈。这位作家比曾益德更加有名。关于谭谈,我在鹅塘中学读书时听我的好朋友刘华军谈到过,略有印象,知道他是从离新化不远的冷水江金竹山煤矿的“矿井里爬出来的作家”。但是他的大作,我还无缘拜读。小庄递给我一份破旧的《芙蓉》杂志,告诉我,上面有谭谈的小说。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迫不及待地翻开杂志,一口气读了下去。小说的名字叫《小路遥遥》,取材于谭谈自己的亲身生活经历。这篇小说,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从农村参军到部队,又从部队转业当煤矿工人的为理想执著追求、不屈不挠的文学青年形象。那个与谭谈的经历和身份都极其吻合的文学青年,名叫毕小龙。谭谈借主人公毕小龙之口在小说里说出的下面两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沿着自己的路上山吧,让我们在山头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