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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儿一听,这会反倒也没有先前的那种不适之感,嘲讽而道:“原来王爷还给我下了蛊毒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蛊毒已经解了吗?奇怪,我倒是一点都没察觉出身体有任何的变化呀?不过王爷,听你这般一说。悦儿倒是更加疑惑了,不悦儿倒还真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然要受到王爷如此责罚!”
“责罚?”赵泽霖微眯着双眼,目光显露出一从危险的光芒,他面无表情的将胸口处的伤疤重新用衣裳掩盖了起来,盯着沈悦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难道悦儿以为你体内的蛊毒是用来害你的吗?”
他的神情极其严肃,目光如同可以穿透一切。一直直抵人的灵魂。
沈悦儿不去理会,于她而言,这样毫无意义的争辩实在不必。蛊毒不是用来害她。难道还是救她不成?赵泽霖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吗?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纯粹浪费时间。
见沈悦儿压根一副予理会的态度,赵泽霖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自行说道:“原先你体内的确是被我种入了三步蛊,但从头到尾你可曾有过半点的不适。因此而受到过半点的伤害?不论你做了些什么,哪怕是后来帮着张家对付我。帮着赵洛其除掉我的暗桩,我可曾用那蛊毒害过你半分?就算是到了现在,你找人刺杀我取了血引解了蛊毒,我不照样没有动你分毫?”
沈悦儿没想到赵泽霖竟然已经知晓一切,心中微微一怔,却依旧不出声。
不论赵泽霖说什么,这些都没有用,没有动手并不代表什么,只不过说明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罢了。否则的话,无缘无故的往她身上种上什么蛊毒做什么,难不成他以为这是喂她吃糖吗?
好笑!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并不掩饰的嘲讽,突然觉得这个贤亲王当真是有些问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不断跟她说着这些没用的话,实在不知道这人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泽霖自然不会漏掉沈悦儿脸上的那抹嘲讽,他脸上的深色更冷了几分,只不过却还是极为耐心的继续说道:“你只知道,解取蛊毒需要取我的心头血为药引,却不知道种此蛊毒同样如此!我若只是为了控制于你,何必那么麻烦,何必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你只知道三步蛊毒发作时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却不知道每一次发作我亦同样会受到反噬!你只知道三步蛊是害人的,却不知道因为种下了此蛊,哪怕是隔着万水千山,我亦可以因此而知道你是否安全!悦儿,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去害一个人吗?”
最后一句话,赵泽霖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而他的目光亦从头到尾都不曾离开过沈悦儿,不曾放过那个小丫头脸上一丝一毫最为细微的神情变华。
听到这些,沈悦儿倒是有些晕了,弄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看赵泽霖这样子也不似说谎,更何况,这些事情一查就可辨别真假,以赵泽霖这样高智商的人来说根本不可能捏造这些东西出来。
可问题是,如果赵泽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这贤亲王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赵泽霖与原主之间的关系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沈悦儿忽然觉得迷糊了起来,当真是有些迷糊了起来。
不过,很快的功夫,她的这种迷糊便一挥而去,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又如何?总之在原主的记忆中,对于贤亲王始终都是排斥甚至于有些恐惧的,而且再如何他也的的确确的将原主当成了棋子,这一点毋容置疑。
“王爷不必说这么多,不论您给我下蛊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于我而言都没有区别。”沈悦儿终于不再沉默,一脸郑重地说道:“总之,我只想做我自己,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附属,这一点,您可明白?”
没有人会甘心被人操控,没有人会自愿去做棋子,她只是选择为自己,为自由而战,其它都不重要!
这话一出,赵泽霖脸上的神情顿时如同被扔进了染缸似的,而正当沈悦儿以为这回这个贤亲王必定会怒不可遏之际,却没想到片刻后竟然听到一连窜不可思议的笑声。
没错,这会功夫,赵泽霖的确笑了,不仅是笑,而且是毫无抑制的大笑!
那笑没有半点的愤怒与不满,反倒是如同终于释怀了一般,笑得无比的开怀,无比的愉悦。
可这笑,听到沈悦儿耳中却是让她瞬间头皮发毛,不知道这个贤亲王怎么突然发起疯来,疯了吗?
她说了多好笑的话吗?不是她的行为有这般可笑?她想不明白,这个神经质的男人为何一会一个脸,一会一个样,一会一样让她无法想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