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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钺聪心道:“教主怎么这么不讲理?”气往上涌,说道:“杀了我也不答应。”
欧阳艳绝眺望殿外,良久不语。身旁一少男对殿上众人道:“狗奴才,还不谢恩?”
众人幡然醒悟,慌忙跪地向欧阳艳绝磕头。欧阳艳绝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是聪儿不顾本宫是杀父仇人之嫌,还用项上人头保尔等性命,此事定不轻饶!”众人无不对古钺聪感恩戴德,一齐转向他磕头,这一次大家是出自真心,虽无往日之歌功颂德,却是神教建教以来最真诚的一次。古钺聪吓了一跳,慌忙跪倒还礼,口中连连道:“使不得,快起来快起来。”
殿上众人磕了头,欧阳艳绝道:“待柳少颖醒过来,告诉他日后不得再与青冥派有任何来往,一旦发现,再不纵容。林中槐、李凌风,你二人日后好好辅佐大护法,将功补过。”望着林中槐,接道:“至于神教天牢牢头一职,姑念你将聪儿带回神教,就由你暂代了罢。”
众人口中高呼:“嗜血神教,忠厚老实,与世无争!欧阳教主,经天纬地,菩萨心肠!”
欧阳艳绝道:“聪儿,你放心,你现在已是神教中人,你爹娘的事,本宫不会袖手旁观。”
古钺聪正纳闷教主为何只字不问宝刀之事,闻此大喜,说道:“多谢教主。”
欧阳艳绝道:“你道本宫派林中槐李凌风上山,真的是为了你家宝刀?”古钺聪一怔,抬头望着他,欧阳艳绝接道:“你想一想,以林中槐和李凌风的身手,能不能从你爹手上夺走宝刀?”
古钺聪摇头道:“不能。”
欧阳艳绝道:“那本宫派他们前往,岂非多此一举?”
古钺聪道:“那教主为何派他们上山?”
欧阳艳绝不答,只道:“此事你可以去问林中槐,他会告诉你一切。”
古钺聪心道:“教主已答应为我打探母亲下落,那爹娘的事,绝然不会是他了。至于他为何要派人山上,日后再问就是。”点点头,走到华瞒天身前,深深一鞠躬道:“华神医,请一定要救二护法。”
华瞒天慌忙还礼,说道:“大护法一句话活神教数十人,华瞒天何德何能,敢受此大礼。”华瞒天性情倨傲,连欧阳艳绝的帐也不大买得,却对古钺聪如此,众人看在眼中,无不惊奇。只见华瞒天蹲身下去,三指在柳少颖腕上把脉良久,说道:“启禀大护法,柳护法伤势过重,华瞒天只能尽力而为,能否瞒过老天,老朽着实不敢打包票。”
古钺聪道:“有劳华神医。”
欧阳艳绝道:“聪儿,随我回寒玉宫。”
寒玉宫乃是欧阳艳绝寝宫,数十年来除他母亲欧阳静珊外,无人能进。神教中只柳少颖和赵含香知欧阳艳绝与古钺聪乃是祖孙,然两人中一人惨死,一人重伤,殿上众奴才只道古钺聪立有殊功,方得得此殊遇,无不艳羡之极。古钺聪辞罢林中槐、李凌风等人,跟在欧阳艳绝身后去了,只留下殿上奴才仰天长拜。
第五回神功初成1
莽苍嵩山云,僧寺僻晨昏。
晨钟惊飞鸟,行歌动路人。
山林分野色,杲日势欲吞。
幽径通大道,此心向红尘。
九月三秋,通往嵩山少林的大道上晨雾初开,峭崖塔林仍掩映于雾霭之中,往月此时,大道上罕有人迹。但明日乃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江湖各大门派已于半月前先后登上嵩山,云集少林。
云山雾绕中,两队人马旌锣旗鼓,正浩浩荡荡奔赴嵩山少林寺。太乙北斗弟子一色靛青大袍,掌门陆守义骑马在前,身后大弟子高进伦手擎太乙北斗大旗,陆家两兄弟及三百二十名弟子紧随其后,有说有笑。
太乙北斗弟子当中,间杂着一群道姑。这群道姑却是轻衫薄缕,飞红舞翠,几乎衣不遮体,在秋光山色中与太乙北斗差之天壤。道长与陆守义并骑,身后一小道姑手擎一面大旗,上书“风月观”三个桃红色的大字,“风月观”的旗帜比太乙北斗大旗小一号,却惹目得多。
一路之上,陆守义始终黑沉着脸,只顾打马沿山路疾走,与他并肩而行的风月观道长有句没句和他说着话,他一句话也不答,实在不得已,才闷应一声。
正行之间,忽听高进伦叫道:“师父,请等一等。”
陆守义忙提缰停马,待高进伦追上来,并行李良久,却不闻他说话,问道:“进伦,有什么事?”
高进伦道:“弟子见师父走了半日,一句话儿也不说,这才斗胆与师父同行,并无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