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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有外地的客人来来往往,在此地最著名却又没有名字的店里聚会。
聚会的人很多,在门外放哨的人也很多,整个店除了客人外就只有一个人无聊地在楼上的隔间里打着哈欠。
他自然是这家店的主人——韩易。
他很懒,很邋遢,从不换衣服,但洗澡还是经常洗的,可能是因为他常说洗澡适合睡觉的缘故。
每次有客人来他都在睡觉,而且睡得都很死,他榻上的方桌上常常摆着两样东西——美酒和花生。
有时,花生也会换成瓜子,毕竟他不想每天都玩一个花样。
但每次都在没人的时候品尝。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吃东西,甚至是喝酒,但也不讨厌。
可这次并没有,他似乎很有兴致的在听下面大厅里的人们絮叨。
他边嗑着瓜子边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他的眼睛很亮,他的眼色很凌厉,他的眼神似乎在盯着下面每一个人,一个一个地看着,似乎是要看透他们。
他们的脸色似乎很有趣,越看越有趣,韩易都忍不住笑了,他在榻上嗑着瓜子,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看来这家店之后就要变成黑店了呢。”
那天之后,那家店的血腥味儿似乎有点浓,附近的民宅处也沾了些血迹,一道血迹格外的引人注目,像是一个从店里逃出的人,被杀死,又被拉住双腿,拖回了店里一样,从一所民宅门口一直拖到那家店,将近十尺。
随后附近的居民都一个个的搬走了,他们都很紧张,冷汗直冒,带走了所有的家当,抱着孩子连夜离开了。
那家店的老板还在。
那天的事之后,居民都以为他因为还在睡觉逃过一劫,那凶手倒是还有些良知。
但那之后,那家店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几乎都是在一夜之间消失的,住的偏远的人倒觉得奇怪,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么着急走。
有一次,一个好奇的居民在晚上拦下一个匆匆离开的居民,问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
那个居民的回答让他很是震惊,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他向四周望了望,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那天晚上有凌乱的脚步声走过,也时不时会传来人倒地的声音。”
“我们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但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
“怪邪门的,总是时不时的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被一只眼睛看着,而且是从四面八方看着。”
他们说完就匆匆走了,脚边的灰尘散开,那居民的孩子竟哭了出来。
如今,一行人早已离去,却又来了一个男人。
他与当日的一行人大同小异,却只身前来。
背上一把细长的刀,一身鸦衣,眼若繁星,却阴沉得很,倒显得苍白。
那一排排明灯从他脚步中轻盈流逝,流逝的很慢,道路却很长,他走得很慢,呼吸却很长。
他向那家店的尽头走去,脚步很稳,身子也很挺拔,他的眼睛似乎只看着前方。不时有路人与他擦肩而过,却只是过路云烟罢了。
他并不是来这里玩的,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店里基本没有客人,但人总是有的,而且必须有一个人。
那人不在二楼的隔间,而是把小酒和一个装满瓜子的碟子放在了楼下的一个桌子上,他则坐在椅子上慢慢品尝,更像是等待什么。
他坐在一个偏僻而不引人瞩目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能把整个大厅呈现在眼前,又不容易被人偷袭,同时也是一个很适合暗算别人的地点。
记得上次有些人也是这样。
韩易听到了脚步声。
先是慢慢地,很沉稳,起脚落脚似乎都很小心,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与韩易只有一墙之隔。
那脚步声突然顿住,门外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像是消失了一般。
韩易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来的这个人似乎很有趣,比上次那些人要有趣的多。
韩易微笑着剥开一粒瓜子,那些碎壳儿在桌上激起一阵小小的粉尘。
而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那扇布满刀痕的门先是被打开一条缝隙,然后整个的被推开,在扣到墙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不脱离带水,完成的也很快。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角落里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服的韩易。
他一进门,甚至还没进门的时候,韩易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