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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
这一次任务的拉锯期长达三个月,从刚开始零星的蛛丝马迹到后来铺天盖地的广泛撒网,再到现在近乎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出紧急任务的状态整个重案组被浓重的阴云笼罩,众人都是累到极致,也麻木到了极致,却还是铆着一股劲拼命,想一举攻破犯罪集团。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白寒依一面了。就连通电话,也只是匆忙地说上两句就挂断。收件箱塞得满满的,他却连打开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回复。
他想她,想她想到全身的细胞火辣辣地烧,剧痛难当。但偏偏,越是这样,他便越是要忍耐。
白寒依是个好妻子,他不愿示半点弱,服半点软而让她崩溃。她是那样的善解人意,不会抱怨,也从不多言,只是一个劲地说让他小心身体,好好照顾自己,温柔到让人心疼的地步。
他知道实际上她为了自己吃了多少苦,整日提心吊胆,吃不下,经常地呕吐,还一直失眠,三天两头就往警局跑,但还是见不到他。
同事们都说她人消瘦得很快,面上的血色越来越少。
更甚者有一次胃出血倒在了家里,幸好最后被送到了医院,紧急抢救了回来,可是,他却不能去看她哪怕是一眼。
那个时候,霍璟然在电话里骂他骂得狗血淋头,恶狠狠,恨得牙痒痒,又是警告又是威胁,最后还无比疲惫地说,他现在有自己在乎的人,只想倾尽全力地照顾她,再分不出过多的精力给别的人了。
他在那一头静静地听,沉默像是剧毒一般刺入喉头,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仿佛听着霍璟然那带刺而伤人的言辞,他心里就能稍稍好过一点似的。
然而霍璟然不知道的是,当时郑景彦刚刚失去了两名队友。
其中一个,是从警校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能干积极,却被流弹射穿了心肺,当场身亡。
另外一个,是和郑景彦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老说自己命硬,却还是没能熬过来,挺了整整十八个小时的抢救,最后还是走了。
他们一组人原本想要去拦截线人举报的大批军火的交易,却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叫“炭头”的男人乱了全盘的计划。
他当时带了十多个手下杀入战局,冷血地不分敌我无差别的攻击,硬生生扭转了警方的势头。
场面混乱到极点,子弹横扫各个角落,车辆爆炸扬起的火舌炽热骇人,好几次点着了郑景彦的衣服,他在地上滚了一次又一次。乱战结束之后他的头发和眉毛都是焦的,但所幸没有伤及皮肉。
小组伤亡惨重,两死十五伤,他费了最后一点气力颤抖着挺直脊背,看着炭头仓皇逃窜的背影,却连枪都举不起来。
这个男人,是他的仇人,说深仇大恨并不过分。
所以在追捕他的过程中,郑景彦才会比平时更拼命,也更不理智。就那样任狂暴的怒气尽情发泄,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炭头已经被他弄断了两根肋骨,嘴巴和胸口血红一片。
他搞不明白,明明是有机会将他扭送回警局的,自己为什么又会很不经意地放跑了他。
就像能够轻易捏死一只蚂蚁,却又不愿让它死得太过痛快。郑景彦居高临下,运筹帷幄,他就是要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他却忘了,困兽犹斗。
炭头跑进菜市,潜藏起来再伺机伤人,这些都是因为他的失职,他必须负全部的责任。
这会郑景彦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只要不受冲动困扰,他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业界精英。他试图利用炭头,钓出一条更大的鱼来。
然后,再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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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血!
“啪嗒”、“啪嗒”
冰冷的水滴从高空落下,连声音都带着刺骨的凉。
郭了了的眼睑被砸中,接着,她垂在地上的指尖微颤。后颈还是疼得发麻,恍惚中,她极缓极缓地撑开眼皮。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身处何处,郭了了浑身无力,眼前的所有景象都是重影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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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个女人好像醒了。”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公式化得像是一个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