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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原先怔了怔,反应过来时,人已出了院落,向优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姐姐,借我夏公子一用,谢谢!”
“哎,向大公子,我还没答应呢,你倒来个先斩后奏。”顿了顿,脸上不怀好意一笑,拔高了嗓音:“你不怕你家阳秀儿一脚踹飞呢?要我是阳秀,非得拿把剪刀咔嚓了你。”
没听见向优的回应,左右街坊的哄笑阵阵传来,看来向优在这一带的名气还不小。
夏天被向优拉到一匹马前,向优利索的骑上去,伸出手,夏天正茫然着,懵懂的伸出手,被拉了上去。
“干嘛?你倒说呀,是不是……”夏天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全身的血液有些沸腾,他企盼的是关于韩胜蝉的消息。“是不是……”
也许过于激动了,抑或是害怕,一句话兜兜转转就是无法完整的表达出来。
“我和我家秀和好了,不,应该是苦尽甘来,或者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通知了你。”向优如是说,打断夏天的迟疑。这个回答令夏天狂热的心顿时掉入了万丈深渊的冰窟。
可是自己的苦自己兜着,不能泼了他的冷水,就笑着恭喜他。
夏天见到了向大公子口中的破小孩阳秀,白白净净的,有些虚弱的样子,但是眼神很亮,见着夏天便微微一笑。
向优不正经也不避嫌的去掐破小孩的腮帮子,破小孩有些恼羞成怒,一掌拍开向优的爪爪,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向大公子嘿嘿直乐,嘴里一个劲的叫秀啊秀的,毫不在意夏天的存在。但是阳秀没有那个脸皮啊,提起脚就踹,口中大骂破庸医,没出息。满院落的鸡飞狗跳,打翻无数的药材簸箕。
幸亏阳母及时赶来,顺手抄起了手边的扫帚,加入了战斗。那两个见状,抱头鼠窜起来,向大公子连忙拉起破小孩的手往外跑,还一边叫唤夏天赶紧逃,否则殃及池鱼的。
夏天正在发愣,想起自己在韩家过的那些日子,自己和大小孩韩胜蝉吵吵闹闹,韩母也是假
装气急败坏的加入吵闹中。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就算自己是假装小孩,但是因为韩胜蝉的相伴,他那孩子气的心性感染了他,忘却了很多烦恼。
正想的出神,又被向优拉的直打趔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街坊邻居忙探出头来凑热闹,啧啧声和嬉笑声此次彼伏,向优不管,半搂阳秀往镇上赶,说是这会儿绣球节还没结束,想去凑热闹看看。
阳秀说不去,自己又不喜欢女孩儿,干嘛去凑那个热闹。
向优嬉皮笑脸,不正经道:“你就借花献佛,随地捡个绣球送给我,好不好?”
此话一出,惹来阳秀一顿胖揍,向优哇哇的逃开。
夏天真是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拉到这里来,还未落座,又逃命似的往回赶,就为了见识一下向优家的那破小孩。
夏天蔫啦吧唧的跟在后头,觉得别人的快乐真的与自己无关,相反的,让自己觉得痛,是嫉妒吗?他自己也不甚明了。
阳秀挣开向优的手臂,和夏天并排走着,夏天礼仪般的对他微笑。阳秀不怎么多话,也不常笑,安安静静的,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谦谦君子。
但是,向优经常在夏天面前提起过阳秀,夏天也知道阳秀的倔强别扭小孩儿脾性。可是,当夏天看见他的脸庞和微锁眉宇的时候,知道又是一个死撑着自己的痛苦而不愿累及别人的傻蛋,更是个害怕被伤害宁愿孤独甚至逃避的人。
他有些迷糊,向优应该也是个乐于逃避的人,或者说因为太重视而不敢有所行动的人,可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最终走到了一起?虽然还有千辛万苦的磨难在后面,但至少现在是快乐的在一起了。
“我听破庸医说,你是从李畅的家乡来的,那里的世界很奇特,与这里有天壤之别,你在这里还适应吗?”向来不多话的阳秀出乎意料的愿意与夏天亲近,当然,这是相对于阳秀平时对不熟的人的态度而言的。
“嗯,店里的老板娘对我很好,向公子也时常来陪我解闷。”说到这里,夏天顿了顿,感觉自己好像说了让人起疑的话。看了看阳秀,阳秀神情淡淡的,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似并未生气,于是接着道:“向公子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很羡慕你们,相伴那么久,现在又拨开云雾见月明。而我……没有他,我的他,在身边,有时候真的觉得一生太长,相伴太短。”
阳秀停下脚步,对着夏天笑笑说:“谁都没办法预测下一秒的事情,下一秒之后的事情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