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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是得了他的笔迹。想陈九怕世人看不清他的草书来,特意用楷体写就一封揭露你罪行的信,我看了笔迹,才知道,我错了。也许你不杀了他的家人,你这辈子都会长命,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杀其他的几个人?”
左乾坤凄惨笑道:“内人口疏,消息总有一天会传到你的耳朵里,我自然想约集他们一起对付你。他们却说,自己不曾杀人,也不曾留字恐吓过人,没甚鸟事,我一怒之下,暗算了他们。”
霍元雄点点头,叹道:“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左乾坤无奈笑道:“既已成刀俎鱼肉,任你宰割。”
霍元雄将左乾坤绑得严实,召集了陈九等###遗孤们,将左乾坤抛给了他们。他背转身,终于释然起来,叹道:回家去吧。而那些充满仇恨的人类,瞪着血红的双眼,又撕又咬,一拳一脚将左乾坤活活折磨死。霍元雄终于醒悟:仇恨太可怕了,这一生不该再有仇恨之心。
当他回去的时候,他的妻子林素问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霍母兴奋地笑道:“太好了!太好了!霍家有了新的希望,霍家有了继续战斗的资本!”
7 覆灭的霍家庄
瞎子往下继续说的时候很痛苦,霍知命知道下面的回忆是巨大的痛苦。
“我们参与了烧掉整个霍家庄的行动,虽然我们什么也没有做。”瞎子说。
那一天,程玉奇陪着孤一鸣来到了欧阳云妆的房前,欧阳云妆穿着素衣,擦拭着一把剑。那把剑正是孤一鸣曾经交给霍元雄的剑,如今落在欧阳云妆的手中,一定是霍元雄送给的她,让她睹物思人。
快一年了,孤一鸣和程玉奇仿佛从世间消失了一样。霍元雄和楚云雷互相派出一些人多方打听,都没有消息。没有得到他们被杀的消息,他们以为也许他们已经隐居了。欧阳云妆为霍飞守孝,毕竟惦念故人,霍元雄将那把剑给了她。欧阳云妆每看那把剑,不禁想起那首诗来,只是感觉岁月沧桑,终究敌不过一个老字。原本以为女人最怕的是容颜已老,没想到心老更加可怕。当看到孤一鸣,恍若隔世,她分辨了很久,才确认真的是他。
孤一鸣这一年的变化很大,面容过于憔悴,有如奄奄垂死的老人。再次见面,欧阳云妆竟然心若止水。欧阳云妆心中叹息:知道他还活着,没了牵挂。
孤一鸣的一股澎湃春水,立即冰冷下来。他们注目了良久,欧阳云妆淡然道:“你从哪里来?”
孤一鸣道:“朱铜山。”
“哦。”
“我来看看你。”
“……”
“我该走了。”孤一鸣失望地被程玉奇掺扶着向门外走去。他突然转过身颤抖地说道:“我杀了霍兄弟。”
欧阳云妆惊怒地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孤一鸣祈祷:杀了我吧,死在你的剑下是最好的结局。
“程兄弟,他说得是真的?”
“是真的,我也有份。”程玉奇灰心道。
欧阳云妆长长地“哦”了一声,叹道:“你们走吧。”
两个人衰老地向门外走去,欧阳云妆突然低沉地道:“孤一鸣,你的剑又多了一条人命。”
两人颓然地看到欧阳云状死在了那把曾经杀人无数的剑下。他们明白欧阳云妆为什么没有追问下去,在欧阳云妆的眼里,杀死霍元雄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她周围发生的事情都那么出人意料!
孤一鸣没有哭,他抱着那把剑,走出了霍府。霍家庄一片火海。他和程玉奇定定地面对火海,一片茫然。女人的哀号,婴儿的啼哭,令瞎子音犹在耳。
瞎子道:“那年我和孤大哥被萧玉用药物控制,结果杀了令尊。”
“孤前辈不是失去武功了么?”
“这药可以使人梦游,并且不知道萧玉在哪里学了一些歪门路数,用针封了孤大哥的穴道,这样一来,他练起功来,人在梦游中,身体要穴非但不疼,还展现惊人的威力。”
“这么说,废人岂不是可以恢复武功。”
“不,这样耗精气,尤其对于一个废人来讲,几乎耗损了生命。那次,孤大哥本是去见欧阳云妆最后一面。最后,孤大哥死在楚云雷剑下。”焦躁的楚云雷没有意识到自己杀死的是孤一鸣,直到看到了程玉奇失明的双眼。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说楚,楚叔叔也参与了杀害家父的事情。”
“他确实有份,萧玉也有份,还有一个女人。”
“谁?”
“柳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