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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抽枪再刺,道:“你也不错啊!”
其实他心中也是一惊,方才一枪几尽全力,竟未能让她绣刀落地。一介女子,竟有如此神力,真真难得。是以这第二枪,其实是虚晃一招。
新月娥勉力提刀再拦,却发现刀身并未撞上枪尖,那枪竟调转了方向,像活的一般。
下一刻,举刀的右手被枪杆一拍,新月娥一声痛呼,手中绣刀“当啷”落地。
她恼羞成怒,伸左手去抓背上的飞刀。红绸末端一扯,两把五寸小刀“嗖嗖”破空,一前一后,不偏不倚,直扑罗成面门。
罗成枪身一抖,“啪啪”两声,飞刀落地。
二马错镫,新月娥习惯性右手再扯,却发现整条手臂都被震得发麻,竟连薄薄的小刀也掂不起来。
只这一个空挡,罗成枪头五勾已经稳稳挂上她背后皮囊,向上一挑,二十四口飞刀随着皮囊飞出,新月娥再无战力。
西方小白龙回头,罗成自背后将她护腰鸾带向上一扯,便将新月娥提上马来。
奇的是,这新月娥竟也不踢不打不闹,乖乖俯身在马上,跟他回了魏营。
按理,现在虹霓关内已无大将,仅剩几个参将和千户带着几千人马,已不足为惧。但之前被新月娥抓去的兄弟却还在他们手上,强攻的话太可能伤及他们性命。是以秦琼下令鸣金收兵,打算回去跟大家商议过后再行定夺。
魏营内,新月娥俏生生地往地上一坐,任谁来问话也拒不作答,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你们若是杀了我,自然有人送牢里那几个去给我陪葬。第二句,我要见罗成。
而罗成此时正牵了西方小白龙,打算趁着表哥不在开溜。
倒不是怕什么离别苦,而是他压根儿没打算回北平。
表哥现在心内悲伤,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强压着,本来就病着的身子,又挨了一飞刀,再这么憋着,他着实担心。但又不愿意违了他的意,只好答应说擒了女将就离开。
反正只要表哥不来送,就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走。
所以尤俊达咋咋呼呼跑来,说新月娥要见他的时候,罗成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暂时名正言顺地留在表哥身边,但那女将的心思,他又岂能不知?
一进账,罗成便开门见山:“新将军,我六个兄弟的命在你手里,可你的命也在我们手里。我相信将军不是愚笨之人,定是知道该怎么做。”
新月娥总算见到罗成进来,樱唇一撇,道:“你也不是笨蛋,总该知道女人做事跟你们男人不一样。该不该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罗成看了眼表哥,秦琼便带大伙儿退出帐外。
新月娥笑道:“呦!挺明白事理的嘛!你今年几岁?可曾娶亲?”
罗成蹲下|身,定定看着她,直看得阵前骁勇善战的女将低了头。
离得如此之近,但罗成的目光却绝对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他整个人,竟然越近越冷。
新月娥感觉压抑非常,骂道:“果然是小孩子没有见过女人吗?这样盯着人瞧,可还懂一点礼数?”
罗成冷笑,道:“你想嫁,我可以娶。”
“此话当真?”新月娥虽自忖有几分姿色,却也没想到这一大坨冰块会这么容易松口。
罗成道:“自然当真。但娶归娶,你可别想着我会碰你。”
“你……”他话说的直白露骨,伤及自尊,饶是这新月娥再巾帼不让须眉,也忍不住红了脸说不出话,只拿眼瞪他。
罗成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道:“我说话算话,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出了帐,便听得秦琼诧异道:“这么快?”
罗成道:“表哥,你可记得当年在山东,舅母逼你娶亲?”
秦琼瞠目。下一刻便捂着胸口一阵咳。
其实那女将坚持要见罗成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几分。但总存着一份侥幸。如今表弟这样说出来,难道真是为了帮自己,决定娶个不爱的女子么?
罗成看他不说话,又道:“表哥,记得你当时问我,如果你娶亲,我会怎样。”
“是。你说,即使我娶亲,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我们总会在一起。”秦琼目光闪烁,他不想表弟这样牺牲,可虹霓关的六条命,都捏在这女子手里。
罗成上前把他圈在怀里,道:“算我欠你一次?”
秦琼心知明明就是自己又欠了他一次。以罗成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