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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陆枫赶紧上去拉开,谈笑猛地一推苏阿眉,苏阿眉踉跄两步,坐在地上。王振东动了动,终于无奈的叹口气。
“呜……”空气里飘荡开女人伤心欲绝的哭泣。
谈笑眼神如冰,不屑的转身离开。
“小陆,难道你不想得到谈笑……家人的承认吗?”王振东无力而沧桑的声音传来。这或许是他唯一能找到的联系了。
谈笑顿住脚步,陆枫停下,回头看看那个瞬间苍老的人,再看看眼前腰背挺的笔直,却泪流满面不肯回头的谈笑,说:“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说完,拥着谈笑坚决的离开。
是的,他们有血脉、他们无法分割,那么,就算成年、就算远离、就算可以忽略一切、看淡一切,但是谁能挡得住午夜梦回如潮水袭来的记忆?!桑田可以把沧海留给黑暗,时间可以填平一切沟壑,对于谈笑来说,最终的最终可能只是一个问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了!”
当年,没有人告诉那个忐忑的孩子——我们始终是你的爸爸、妈妈!
“我根本就不该来到世上,所以我是孽种。”这是记忆留给谈笑的评价。
(本章完)
下次更新,理论上是4号5号,但是过节要回家,比较忙,可能只能更新一章了。
第33章 纠结
谈笑买的火车票是第二天上午的,从墓地回来不过是刚刚过午。本来谈笑打算和陆枫下午出去看看有什么家乡特产可以带回去给陆爸陆妈的,但是这么一闹,陆枫觉得可能去不了了。
离开的时候,谈笑已经泪流满面,可是到了坐上回城的车,谈笑反而不哭了。陆枫看车上人不多,才轻轻拥住她的肩膀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谈笑眨眨眼,眼白上已经满是血丝,黑色的瞳仁周围更是一圈红色的细线,偏偏看不到一滴水的痕迹:“没什么好哭的!早就哭没了。”她用手压平身上的褶子,就像第一次相亲时那样仔细的压平,显然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好像这样就能“压平”所有的“不理智”情绪,“你以为这些年我一直在抱怨吗?”
谈笑叹了口气:“更多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妈当初肯离婚,或者早点离婚,离开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算是我们母女两个,生活也不会差到哪里。其实,妈妈生病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了。可是我不敢这样和她讲,那时候所有劝她离婚的人都被她视作敌人,已经草木皆兵了。”
陆枫接口道:“所以妈走之后,你就立刻和那个人断绝关系,离开这个城市?”
谈笑点点头:“不能原谅,无所谓宽恕,至少还得让自己活下去吧!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其实,高考那年我是高二。他们的矛盾由来已久,我觉得烦闷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埋进书堆里。想哭的时候就去看悲剧,想笑就去看喜剧,实在躲不开的时候就做数学题物理题化学题,所以我的成绩简直是好的不得了!同学们还很羡慕我呢!”顿了顿谈笑又说,“上高中以后,那个人就基本上夜不归宿了,妈妈开始还能克制一些,后来随着那人越来越张扬,离婚也逼得很紧,尤其是在外面有了孩子,她就有些神经质了。要么就是一整天不说话,要不就是拉着我说个没完。”
谈笑沉浸在回忆里,低声絮叨:“可能是我看书太多了,我觉得不能让妈妈这样下去,就开始逐渐替她做主。可是那时我毕竟还小,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不能让妈妈见那个人。谁知道,就在我高一考高二的时候,那个女人抱着孩子跑到家里,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是邻居大婶跑到学校告诉我,说我妈疯了,让我赶紧回去看看。”
陆枫看见谈笑的太阳穴微微跳了一下,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赶紧说:“不想说就算了,别伤了自己。”他想着赵伯洲做思想工作时候的语气,尽量让自己和缓些。现在的谈笑,太危险了。
谈笑顿了顿,突然笑了,又迅速敛住神色说:“你知道我做了一件什么事吗?我去找那个男人,告诉他,我要高考,在高考这段时间不许提离婚的事情,不许让那个女人出现,不许刺激我妈。他问我是不是我妈让我来的,我说是。他就答应了。结果,那年我留级了,因为妈妈病了,我措手不及,心里乱成一团麻,数学只答了十三分,语文考试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哭,被送回了家。家里没人,我自己哭了一下午,晚上做饭送到医院去。所以,同级的同学上高三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二。妈妈也一直以为我在上高三。那个人还算有良心,我告诉他我要高考的时候,他通过关系给我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