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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皱着眉说:“你肯定读过了,该死。那你还让我读个什么劲?”
“你真觉得这种粗俗怪话有意思?”本认真地说,“拿某个伤心人真心诚意写出的诗歌取乐?”
“伤心不是诗歌糟糕的借口,”约翰回应道,“如果他不能做到伤心地优美动人,最好还是不要张扬。而且我认为杜古德夫人的评论幽默诙谐,比你哥哥那份报纸上的任何文章都有趣。也许你只是不能欣赏措辞巧妙的讽刺,如此而已。”
本露出坏笑。“我可比你更会欣赏这东西。”
“此话怎讲?”
“因为我就是赛勒斯?杜古德,你这个大傻瓜。”
约翰盯着他愣了几秒。“你是赛勒斯?杜古德?”他最终挤出这个问题。
“没有别人,”本努力装出无所谓的腔调,不过他知道脸上的傻笑肯定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上帝啊,我真是蠢得难以想象,”约翰咒骂道,“这里面到处都是你的痕迹!你哥哥知道吗?”
“他和那些报人伙伴们极力猜测是谁把她的‘信件’塞进门缝的;你可真该听听。”
“他们猜是谁?”本快活地问。
“只有那些文学造诣最高的人才有资格登上他们的名单,”本答道,“真是荣幸。”
“都没人知道是你写的,这算什么荣幸啊?”
“我知道就行了,”本说,“如果詹姆斯知道是谁写了这封信,决不会把它印出来。而且如此一来,我既可以把自己的想法拿出来任人夸赞品评,又不会惹来人身攻击。”本没有明说,他很担心这种攻击有可能针对肉体。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要让人们知道,”约翰坚持说,“我会希望这些想法为我赢得声望。”
本耸耸肩。“那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说,赛勒斯?杜古德也许需要一个论战对象。”
“哦,会有人跟她争论的,不用担心。”约翰说,“她的讽刺那么露骨,而且通常都以波士顿参事会的成员为目标。”
“是的,我们已经收到不少措辞激烈的信函,对这位好心的寡妇表示反对。但我宁愿让咱们两个主导这场辩论——让它显得更聪明些,表现出问题两方面的荒诞之处。”
“我也要用笔名吗?”约翰问道。
“来吧,约翰?柯林斯。多有趣啊,你不觉得吗?”
“也许吧。”
“考虑一下,约翰。我保证这会非常好玩。”
“我会考虑的。另外,你最近有没有收到更多的数学情书?”
本竖起一根手指。“啊,”他伸手抓住帆下桁稳住身子,同时也保证它不会晃动;然后回头从身后拿出了另一札纸张。这些纸被卷成了圆筒,上面系着一根带子。
“给你的礼物,”他说着把它们递给约翰。
“真让我惊讶,”约翰说,“你这些天有那么多事要做……”
“还没多到不帮你这个忙,”本宽慰他说。
“我一直在想,咱们干吗不再造一台‘富兰克林’机,”约翰一面说,一面解开带子,把文件瘫在大腿上。
“千万别叫这个名字,也别跟外人提起我造了这种仪器,”本警告他说。
“放心,放心,”约翰有点激动地说,“但你就不想让自己的成就获得好评吗?”
“为什么?如果别人复制了我的设计,詹姆斯和我马上就要回到贫民窟去了。”
约翰皱了皱眉。“我想还不止如此吧。用笔名写作,把发明捂得严严实实……”
本注视着约翰,突然想到特雷弗?布雷斯韦尔看到的,是他们两个人抬着谐波仪。
“约翰……”他开口道。
“什么?”
“自从我们用谐波仪在水池做过实验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约翰微微颔首,动作小得几乎难以察觉;一丝阴影从他眼中掠过。男孩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想问问……”约翰镇定自若的表象出现了裂痕;他咽口唾沫,'奇。cc书'继续说,“你也遇到了吗?”
“特雷弗?布雷斯韦尔?”本用勉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约翰迷惑不解地皱起眉头。“这名字有点耳熟,”他喃喃低语道,“但我梦里那个人好像没有名字。”
“梦?”
约翰点点头。“我们去过水池后,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绝对是我记忆中最可怕的梦。我梦到自己回到蓄水池,一个男人高声呼喝,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