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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串串水晶珠,似断了线般不停地往下掉。
这场哭戏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苏婷婷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在配合演员演戏,可心痛的感觉却又那么的真实,真实的不容被她忽略。
窗边的男子依然只是沉默,或许烦躁的想要吸烟,但往往都是在刚点着的那刻将其熄灭掉。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周而复始的循环,直到几个倔强的小孩哭累了又缓缓睡去。
一片让人茫然的白色,层层的朦胧住了她原本的颜色,苏婷婷无助的蹲在角落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没有妈妈,没有周放,什么都没有。紧紧了双臂,她将自己更严实的包裹在小小的双臂内,这样,就会安全了吧,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吧。
耳边似乎有轻微的风在轻抚自己鬓旁的细发,酥酥的,痒痒的。苏婷婷抬头,看见眼前的白雾渐渐被驱散,朦胧的背后,是重重叠叠被血染的风光。那刺目的红,让人侧目,让人惊心。就像是妈妈身下盛放的雪莲花,没有白色了,只留下一地的血红。
“妈妈”低低的呓语自苏婷婷口中传出,床边男子微垂的眸在一刹那间像是被灯火点亮了般,随即双眸紧紧的锁定床上似陷入梦靥的女子。
心脏的位置似乎越来越疼了,汪东凡握紧的双手已经在掌心烙刻出了深深的印痕,可他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松手,他怕自己如若一不小心松了手,床上的女子便会就此烟消云散,他不舍亦不愿。
苏婷婷终是清醒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床边的众人,没有周放,一直都没有。那么多年了,难道真的只是南柯一梦
在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里,最要感谢的是冬雨的哥哥汪东凡。妈妈的后事才能得以及时处理,小小的檀木匣子,就此承载了苏婷婷未来无数的思念。
妈妈,从此,真的是,阴阳两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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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十六)尘封的笔记本
正文二十六尘封的笔记本
厚重的深色窗帘遮挡住了窗外暖意重重的阳光,木质的意大利高级地板上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空酒瓶子,凌乱的房间早已不复之前的干净与整洁。周放颓废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纯黑色的高级西服被随意的扔在杂乱的酒瓶之上,之前的白色衬衣早已沾染上了层层的污垢,就像他此刻萎靡的模样那般不堪。
空洞的眼神,稍显苍白的面颊,几天未刮的胡须此刻也已青黑一片。一抹飘渺的青烟自嘴里缓缓吐出,周放自嘲的笑笑,随即拾起临近的一瓶酒仰头一口喝下。
门外依然是经久不息的敲门声,吴妈略带哽咽的声音依旧熟悉的徘徊在房门口。
“小少爷,你开开门好不好几天了,你都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啊,你让我们怎么办啊你出来吃点东西吧,厨房一直都给你热着呢,小少爷”
吴妈年迈的声音让周放有了片刻的动容,但随即又被嘴角冰冷的笑所掩埋。
寂静的房间里,暖暖的阳光自苏婷婷头顶折射而下。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小巧的布艺沙发内,呆呆的眼神始终注视着同一个地方,相框里,苏妈妈巧笑倩兮的侧脸倒映在苏婷婷的眼睛里,那么耀眼,那么美好。
苏婷婷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妈妈的房间里已经整整一天了,不吃不喝,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似乎周围的一切丝毫都引不起她一丁点的注意。
客厅里,肖美美头大的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捣腾着那一锅乱七八糟的糯米粥。若不是自己突然想着来看看,说不定明天报纸的头条便是“孝女某苏,以死孝母共赴黄泉路”,肖美美暗自咬牙,这该死的汪冬雨哪去了呢真是的,这样放苏婷婷这个白痴在家里,怎么能不出事呢
苏妈妈生前便是个极其素雅的女子,所以死后的葬礼也举办的很简单,来的只有苏婷婷自己的好友和以前相熟的邻居。其中张奶奶哭的最是厉害,握着苏婷婷的手不停的抽噎,边哭边感叹世态炎凉。肖美美额首,无奈摇头,将哭的岔气的奶奶搀到了一旁。
苏家似乎很早就没有亲人来往了,葬礼那天,艳阳高照,苏婷婷在心里冷笑,老天可真是讽刺,如斯明媚的夏日阳光,却再也晕不暖她心中的那一丝凄寒。举目四望,来的人皆是一身素色衣衫,一张张都是熟悉的面孔,可直到葬礼结束,却依然寻不到那深刻在心的挺拔身影。
苏婷婷任疲惫的身体倾斜在肖美美的怀里,汪冬雨略带焦虑的眼神一刻不停的盯着身旁倦态顿生的女子,汪东凡则一丝不苟的专注于车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