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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兄。”玄空轻轻一叹,点头应道。
“玄空师弟,此次下山你门下弟子便不必去了,让其专心修行便是。”玄真淡淡的说道。
玄空身形微震,低头应道:“是。”
“你回去准备吧。”玄真端坐在座椅上,眼神诡异难明,淡淡的说道。
“师兄,我先走了。”玄空抬头望了玄真一眼,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元越,你随玄空师叔下山走一趟。”玄真轻轻的敲打着座椅,朝着殿外高声说道。
“是。”殿外,侍立在侧的元越点点头,高声应诺,转身快步朝着玄空远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玄真站起身来,一道白光一闪即逝,瞬间消失在天心殿中。
天心殿上,那栩栩如生的三清浮雕仿佛正凝视着这殿中的一切,眼神悲悯。
玄真御剑飞过成片的殿宇,最后在一座古老的祠堂前停下,这里,供奉着玉霄宫历代先贤,是玉霄宫重地之一。
可是除了玉霄宫祭祖的rì子,这里却人迹罕至,只有成片的参天古木rì夜陪伴。
玄真神sè肃穆,大步走进祠堂之中。
供桌之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玉霄宫历代先贤的灵位,能够有资格被供奉在这里的,皆是玉霄宫一脉的杰出弟子。
玄真凝视着这成片如林的灵牌,隐隐之中,仿佛透发着一股沉重的气势,冷冷的凝望着来往的过客。
“玉霄宫历代祖师在上,弟子玉霄宫第二十二代掌门玄真,自上代掌门道胤真人始,传至我辈,我派终有希望得以实现千年夙愿。”
“历代祖师英灵保佑,保佑弟子得以不负今rì之愿。。”玄真凝视着眼前的灵牌,声音越来越高,眼中光芒炽热,绿sè道袍无风自动,无名卷起的微风吹得祠堂之中烛火明灭。
“啪”的一声,供桌之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冥冥之中魂灵的悸动。
玄真面sè一凝,眉头微皱,转身走到供桌之后。
昏暗的光线下,却是一块布满灰尘结满蛛网的灵牌,仿佛被人遗忘了无数的岁月。
玄真凝视着那灵牌许久,方才弯腰轻轻将他捡起,重新放在供桌上的屏风之后,那从来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
祠堂之中,烛火瞬间明亮又黯淡,借着这一瞬间的光明,却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灵牌之上,却是空无一字。
一块无字灵牌,一段不愿意被人提起,逐渐尘封在时间里的回忆。
玄真凝视着那灵牌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之sè,仿佛经历了许多痛苦的挣扎,许久才艰难的开口说道:“师兄,好久不见了。”
灵牌无声伫立,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声冷然的笑声。
“师兄,当年之事,你可曾后悔过?”玄真面上满是悲哀之sè,这位向来在人前威严淡然的正道领袖,却在这被人遗忘的灵位前,在这如cháo水汹涌的往事前,仿佛变回了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沧桑的普通人。
“师兄,本来这掌门之位,非你莫属,师兄弟间,无人不服你,可是你,为何要悖逆掌门之命?”
“我玉霄宫千年夙愿有望,你却为何要固执不从?”玄真悠悠的叹息,恍惚之间,透过那被遗忘了无数岁月的灵牌,仿佛又看到了那道白衣纷飞的身影,桀骜不群。
耳边,仿佛又听到那声无数次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
“玉霄宫倘若执意行事,千年巨派将毁于一旦!”
“毁于一旦,毁于一旦,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说?”玄真忽然高声怒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灵位,一道旋风围绕着他缓缓成形,吹得桌上那无名灵牌摇摇yù坠。
“百年前,你是如此,十年前,他也如此。”玄真死死的握住拳头,盯着那无字灵牌,盯着那冥冥之中的眼睛,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所坚持的路,没有错。”
“玉霄宫,将在我手中发扬光大。”
无名之中,仿佛群山也为之微微一震,玄真傲然而立,注视着那灵牌,目中是炽烈如骄阳的光芒。
“师兄,当年师父忍痛大义灭亲,十年前,我亦是行不得已之事,玉霄宫已经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此次,不能再失败。”玄真高声说道,盯着那灵牌半晌,无声叹息,伸手取过三炷细香点上,凝视着那缭绕的烟雾半晌,方才转身走出祠堂。
再回首时,他一时那威严肃穆,领袖天下正道的玄真真人。
走出天心殿,慕容晴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