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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丞无须多言,勤王乃我之本份。蒙皇上去年召见,多有赏赐。君恩浩荡,老身舍了这条命,也要保得皇上无恙。告辞!”秦良玉军旅生涯惯了,不是一个罗嗦的人,看在张论给了七千五兵丁物资的份上,算是多说了几句。最后一拱手,翻身上马,带着她侄子秦翼明一起,追赶部队去了。
张伦道了声:“保重。”然后目送秦良玉远去。
张伦身边的布政使副使见秦良玉有点倨傲无礼,就替张伦愤愤不平道:“岂有此理,秦良玉敢在中丞面前无礼,中丞对她太宽容了。”
张伦转过身子,看向他,冷着脸训斥:“要是你什么时候也能像她一样,能百战百胜,此次更是破家为国,散尽家财千里勤王,本中丞也一样准你倨傲无礼。”
西川布政使副使讨了无趣,讪讪地退下了。
西川总兵秦良玉,带着朝廷供给粮草的七千五兵丁和散尽家财供给粮草的两千兵丁,共九千五白杆兵,战马一千余匹,星夜兼程,前去京师勤王。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期盼
文华殿内,在城外统领勤王军的孙承宗正向崇祯皇帝汇报情况:“陛下,综合这几次看来,驻有重兵的城池被建虏攻陷,如遵化、永平,都是有内jiān趁深夜之际,在城内接应建虏所致。因此,臣以派快马通知京畿之地其他城池严加防范内jiān。”
“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投靠建虏,祖宗都不要了!”崇祯皇帝气愤地说道,要不是这些汉jiān,战事那会如此之糟。
孙承宗也是有同感,其实在辽东的时候,建虏攻城的一个最主要的手段就是事先派人进城潜伏,然后内外夹攻,导致城池陷落。后来辽东各城学jīng了,对内严加防范,建虏才屡攻锦州,宁远不下。
只是没想到,建虏绕道侵袭关内,竟然也会采取这招,让人意想不到。现在京畿之地的城池都已有防备,就凭建虏那蹩脚的攻城手段,想攻陷重兵把守的城池,怕是只能做做白rì梦了。
崇祯皇帝发泄一下愤怒之后,带着一丝期许,问孙承宗道:“孙师傅,大概还有多久能反攻建虏,把建虏赶出去或者就地消灭?”
孙承宗有点惭愧:“陛下,建虏有十万之多,是倾其所有之兵而来。城外勤王大军虽经过汰兵之后,留下jīng卒,人数也较建虏为多。但。。。”孙承宗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如何,孙师傅快说。”崇祯皇帝一听,急了,赶紧催道。
“但各部总兵心怀私心,总想让别人先上,自己捡便宜,谁也不肯和建虏正面硬碰硬。因此,这些部队,打顺风仗可以,要是战事艰险僵持,怕是会拖累友军。陛下,现在就缺一支能在野战的时候,和建虏硬碰硬的军队。”孙承宗微微摇头叹息,没有隐瞒崇祯皇帝,把勤王军中最大的问题说了出来。
崇祯皇帝一听,刚压抑下去的愤怒又爆发了出来:“军队是朕的军队,是大明的军队,不是这些总兵的军队。据军队为己物,贪生怕死,个个都该砍头!”
孙承宗何尝不知道呢,但现在不是一个总兵这样,而是,所有总兵差不多都是这个德xìng,没法下手,法不责众。
崇祯皇帝见孙承宗并没有接自己的话,和自己一起同仇敌忾,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自己这么生气,对国事没有一点帮助。
崇祯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下情绪,然后问孙承宗道:“孙师傅,眼下该怎么做为好?”
“陛下,大明敢和建虏野战面对面硬拼,并且能拼得建虏胆寒的,曾经有两支部队。”孙承宗心中已有计较,见崇祯皇帝问了,就给他分析道。
“孙师傅快说给朕知道。”崇祯皇帝一听,身子前倾到御桌上,等待孙承宗的解答。
“天启元年,浑河血战,就曾经野战杀的建虏头破血流,胆战心惊。”
孙承宗这么一说,崇祯皇帝就想起来了,孙师傅不就是说西川白杆兵和戚继光遗留的浙兵嘛。
崇祯皇帝重新坐回身子,叹息道:“可惜浙兵已全军覆没了,否则海船直达天津,现在就能用上了。”
崇祯皇帝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下,又自己给自己分析另外一支军队:“勤王诏应该已经到达西川了,不知道白杆军是否已出发。嗯,肯定出发了。”
崇祯皇帝抬头对孙承宗说道:“对了,孙师傅,朕去年见过白杆军总兵秦良玉,那是个女中豪杰,朕相信她一定不会罔顾勤王诏,或拖拉不至。”
说到这里,崇祯皇帝换了一种语气,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