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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吧。”
“不会的……”苏轻鸢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牙关打颤。
段然立时出去传人进来,要他们听从归一大师安排,设坛做法。
苏轻鸢强撑着走了出去,吩咐小路子道:“立即召几个靠得住的人来,往芳华宫、延禧宫、昭阳宫、养居殿……还有昭阳宫后面的佛堂,各处住人的地方去细细搜一搜去!甭管主子奴才、正殿偏殿,每个犄角旮旯里都给我搜一遍!”
事关重大,小路子连一丝儿迟疑也没有,答应了一声便风风火火地去了。
段然笑嘻嘻地凑到了苏轻鸢的身旁:“喂,连你自己的地盘也要搜啊?”
苏轻鸢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养居殿很快就搜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
小路子带着人往芳华宫去了。苏轻鸢想跟着去看,却放心不下陆离,只能在这殿中坐着。
眼看着太监和侍卫们忙忙碌碌地搭设佛坛,苏轻鸢的心里越来越慌。
听归一大师言下之意,陆离的境遇还不算是极危险的。更危险的是她……腹中的孩子。
映月池的事还没查明白呢,如今越发连咒术都出来了。
那人就那么急吗?
苏轻鸢不由得想起了昭阳宫后面的那座小佛堂。
岩户观音,虔心供奉可保慈孝义全、祖业旺盛?
可是为什么住在佛堂里的那个疯女人,却口口声声要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还要杀陆离呢?
苏轻鸢一向不信佛,此时却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归一大师的身上。
当然,若能抓到那施咒之人就最好了。
苏轻鸢的心里,第一个怀疑的人当然是那位“念姑姑”。
第二位,应当数延禧宫苏青鸾。
再往后面想,这宫中的恩怨那么多,恐怕每个人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若是先前的那几处没有找出什么来,恐怕就要大动干戈,在这宫中挖地三尺了!
趁着归一大师在忙碌的工夫,苏轻鸢走进内室,在陆离的身旁坐了下来。
握着他的手,她的心里便觉得安定了几分。
他应当会没事的,她想。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归一大师所说的“昨日因、今日果”到底是指什么事情而言。
难道……这段孽缘非但不容于伦理,就连号称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佛法,也容不下吗?
她不懂,却不敢问。
段然顺着墙角蹭了进来,笑嘻嘻地道:“他快要醒了,你要不要趁着他还没醒,好好出出气?”
“出什么气?”苏轻鸢诧异地看着他。
段然眯起眼睛贼兮兮地笑着:“他先前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忘了。”苏轻鸢淡淡道。
“喂!不是吧?”段然大失所望。
苏轻鸢叹了口气:“记着那么多做什么呢?一桩桩跟他算清楚么?”
“可是你……唉,记吃不记打,你是傻子吗?”段然头一次这样严肃,可惜叹气叹得太夸张,看上去反倒更加不正经了。
苏轻鸢闷闷地想了很久,苦笑道:“你是想劝我看开点,是吗?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不管我有没有恨他怨他,这孩子……我都已经舍不得了。”
段然扮了个鬼脸,好一会儿才叹道:“陆离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好命!当初他对你……不就是霸王硬上弓嘛?想当年类似的事情我也没少干,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肯心甘情愿地替我生个孩子!”
“你?!”苏轻鸢愕然地看着他。
段然昂起了头,风骚地捋了一下头发。
苏轻鸢立时冷下脸来:“原来陆离是你教坏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不许你再接近他,我也不再跟你说话了!”
“喂,没这个道理吧……”段然一脸委屈。
苏轻鸢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你出去!”
“喂,没有你这么做人的吧?昨日你说去请归一大师,我马不停蹄地跑到镇国寺去,又是下跪磕头又是打躬作揖的,赔了多少好话,不眠不休地帮你把差事办好了——过河拆桥也没有你这么快的吧?”段然喋喋不休地唠叨着,说什么也不肯往外走。
苏轻鸢再也没有好脸色给他。
段然只好慢吞吞地退到了窗前。
苏轻鸢以为他果真要走了,便低下了头。
谁知才一转眼,段然又笑嘻嘻地溜了回来:“喂,映月池的那件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