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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全是兔儿白得晃眼的身体,江城都快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摆了,最後只能直勾勾地看著屋顶,嘴硬道:“谁说我是看到你脱衣服才脸红的!我、肯定是冻著了,我的肉体凡胎感冒发烧了!我去看看刘伯的水烧好没!”说完不等兔儿神再开口,就飞也似地跑了。兔儿神看著那砰地一声合上的门,唇边挑起一抹笑。“忍吧,不信你忍得住,憋不死你。──哈啾──冷死了!这混混到底是什麽体质,明明他也泡了那极寒之水,怎麽反比我这神仙之体还要耐冻!”兔儿神一边脱衣服一边抱怨,换上了干燥的有著太阳气息的里衣才感到舒服了些。不过说起来,这混混地头蛇、无良的江老爷居然本性是如此纯情的,倒让兔儿神感到些许意外。兔儿神洗过热水澡,裹著厚厚的棉被,手捧姜汤,才感到浑身的热度都回到身体里来,不由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兔儿,来,张嘴──”江城在一边用筷子夹起一片胡萝卜送到兔儿神的嘴边。兔儿神张口咬住,一脸满意地嚼著。大眼睛微微眯起来,红扑扑的脸颊,让江城看在眼中,心里蓦地升起无限爱怜,直想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江老爷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一抱将兔儿神抱在怀里,摸摸长发顺滑的头顶,捏捏红红的脸颊,只觉得心里满意无比。这就是纯情的江老爷心里所想的“蹂躏”!“天保,我去向四季仙翁寻来了驱寒的仙药,能将你身上的寒气完全驱除……”文曲星君一脸喜悦地从外面走进来,刘伯在後面小跑地跟著。他话还说完,却一眼看到房内的景象,瞬间愣怔住了,後面的话也咽了回去。“大人。”兔儿神忙从江城怀里起来,放下手中抱著的姜汤罐子,拿下身上厚厚的棉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一点寒气不碍事的,居然要如此劳烦大人,我实在惶恐不安。”江城不满地看向文曲星君,却仿佛被两道凌厉的视线刺了一下,再细看时那文曲星君却已敛下眼睫,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天保,白天那场大水来得诡异,就算你是神仙之体,也要万分小心。人间的姜汤驱不了你体内的寒气,这药你吃下去吧,不然我不放心。”文曲星君柔声说道。兔儿神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文曲星,又回头看向江城。“兔儿,你就吃了吧,本来他就是给你找的,你不吃不是让星君大人白辛苦这一场。”江城道。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让兔儿承那个对他心怀不轨的男人的情!可是自己只是小小一届凡人,能给兔儿的就只有一罐姜汤几个胡萝卜逗他开心,却没本事给他寻来仙药,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招来的那场大水会让兔儿的身体受到损害。此时斗气之争都是多余,兔儿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兔儿神看向文曲星君,恭敬地弯身行了一礼道:“既如此,天保谢谢大人的关心。”文曲星君笑著将仙药递到兔儿神的面前,背在身後的手却不由得紧紧攥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天保如今连吃他一个药丸都要先问那个混混的意见!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他的天保……他的天保在一千年前,只会对他如此。天保那问询的表情,他太熟悉了,太想念了,想念得心都痛了。那时与他往来的客人有看天保乖巧懂事的,心里喜欢,有人便会赏赐天保一些小玩意。每逢此时,天保总是不知所措地看向他,睁大了清澈的双眼,像在问他同不同意。直到他点了头,天保才会恭恭敬敬地收下客人的礼物──一如他今日对自己这般!文曲星君看著眼前的天保从他手中拿过药丸,指尖触在他的掌心里,像有一道闪电从掌心划向他的胸口。那麽思念,那麽喜爱,那麽疼痛。无论如何,这一颗小小的药丸,换来天保愿意再向他以“天保”之名自称,已经是他意想不到的收获了。文曲星君收回摊开的掌心,背在身後,笑著向兔儿神道:“天保,大人已经在别处备下一处大院子,你跟大人一起搬过去住吧。”“不行!”江城早已把那文曲星君看向兔儿的仿佛想要把兔儿一口吞了的眼神尽收眼底,他已经忍了很久了,此时哪能容忍他竟要把兔儿拉到他自己那边去,这不是兔入狼口麽!“兔儿在我这里住得好好的,他哪里都不去。”江城让兔儿坐在椅子上,强迫他先就著姜汤把药丸吃了。文曲星君淡淡地看了江城一眼,却继续向兔儿神道:“天保,你不是要救你那土地公朋友麽?那贪狼修为已久,又极是狡猾,你与我同住,想必我们能快些找到他。”“你少拿阿涂的事威胁兔儿。”江城怒道,“没有你,我也能陪兔儿救阿涂。”“天保──”“兔儿──”“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哪里也不去,我搬回我自己的庙里去住好了。”兔儿神捂著脑袋无奈地道,“正好我也很久没回去了,恐怕到庙里许愿的人留下的愿望已经积了很多了,我要回去处理一下。”这一下江城和文曲星君都被堵了回去,两人对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