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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过,「吱──」的一声差点一屁股从楼梯摔下,吓得他赶紧抓住扶手,後腰重重地撞上了阶梯的锐角,痛得他飙出泪花。
脑袋空白了一会儿,他才颤抖地、缓缓地站起来,疼痛使他冷静了些,告诉自己还有好几个钟头才六点,时间上不是那麽赶,吐出胸口中的郁闷,他抚著後腰,连揉都不敢揉,怕只会更痛,回二楼房里换了件乾爽的上衣後,他驱车出门。
在C市唯一的大卖场里,忍著後腰热辣辣的痛,林予幸拿了颗苦瓜,想煮凤梨苦瓜鸡,却想到没有现剁的鸡肉,吃起来还是差了味,又将苦瓜放回去,改拿了一条丝瓜,上次在家庭版看到有人说丝瓜炒点蒜末,加水滚开了,也可以做汤喝。
又在生鲜部门绕了好几圈,他才像是下了什麽重大决定地选了条鲑鱼、一把温泉空心菜,又去熟食部切了半只烤鸡,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後的事。
才踏进家门,就听见电话铃铃作响,林予幸七手八脚地先把食物放到冰箱,才气喘吁吁地接起电话──
「喂、喂?」
「……请问林教授在吗?」陌生的女声带了点迟疑。
「我、我就是,请、请问哪位?」捂著胸口,缺氧的肺使他一时缓不过气来,话语断断续续。
「我是陆以棻,你……你还好吧?怎麽听起来这麽喘?」
陆以棻?脑中浮现了一张俏丽的女性脸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林予幸这才道:「没事,我刚进门就听到电话声,急著接电话才这样。」
「那就好。」那头传来了清脆的笑声。
「找我有什麽事吗?」他其实对来电对象很惊讶,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什麽事情打电话给自己。
「是这样啦,系主任要招待讲座的主讲人吃晚饭,让我找系上的教授一起去,你晚上有空吧?」
闻言,林予幸只有苦笑,说什麽吃晚饭,根本是好面子的系主任怕失了礼,硬要系上的教授当「陪客」。
「喂!可以就说一声,我还得联络其他人。」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你问问看其他教授好了,我也不怎麽会喝酒啊……」
「呵呵,是陪女朋友吧!」
「不是……」
「好啦,我很识相,我另外找人,不打扰你的两人时间,掰掰!」一直都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脾性,陆以棻没让他多说就挂了线。
愣愣地放下话筒,林予幸想的却是:怎麽办?被误会了。
「明明就不是啊……」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低语。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直到挂钟响起整点报时声,他才回过神。虽然换过衣服,出汗过後的黏腻还是让他很不舒坦,後腰的刺痛也提醒著他,还是洗个热水澡会好点。
如果可以再小睡一下就更好了,忙了大半个白日,实在累得很想到床上眯一下,想到离六点只剩三个小时,再想到自己这般慢吞吞的动作,林予幸不敢贪恋洗澡过後涌上的懒散,又窝进厨房切切剁剁。
等到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电子锅的饭早从烹煮转为保温,三月天,黄昏来得仍早,不到六点,外头已经亮起街灯。
抹去额上的汗,林予幸一面解下围裙,一面望向挂钟,盘算著还有十五分钟,是再洗一次澡呢,还是换个衣服就好?扯著领口闻了闻,还好,油烟不大重,不想耗费太多时间,他决定换件合宜一点的上衣就好。
没想到在衣柜前犹豫再三的结果是门铃响起时,他只能随便套了件衬衫,急得他奔下楼时,还得扣上一排细小的扣子。
门铃声第二次响起,「那个人」从来就没耐性……这麽想著的同时,林予幸拉开了铁制的大门。
「你、你来啦!」半靠著门,林予幸克制不住粗喘的呼吸,脸上的笑显得几分勉强。
「嗯,我来了。」低低的嗓音响起,踏进门的高大身影在没有开灯的庭院里看不清面容。「怎麽这麽慢?」
关上大门,林予幸先是在原地缓了缓气才说:「我在二楼。」
「哦。」
跟著高大的背影走进屋里,灯光照射下,男人及肩的褐金发色闪烁著棱芒,头顶上彷佛罩上了一层光圈。
这样的联想让林予幸忍不住咧了嘴。
「笑什麽?」见後头没有声响,男人回头却见他一个人不知在傻笑什麽,摸上他的脸:
「我饿了。」
「先吃饭吧!」微微笑著,林予幸反握下男人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