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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想着,这便是陆妃娘娘了,于是抽出一旁包裹的宫香,仔仔细细的在香炉上燃着,虔诚的跪在软垫上行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景略来到她身边,跪在另一边的软垫上,虽是仰头看着画像上的陆妃,可话却是冲她说的,“谢皇后娘娘。”
“母妃殁后,除了我与舅舅之外没人看过她,您是第一个。”
繁锦短暂的应了声,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无从出口,再次看了看画像上的女子,此时却觉得有一种难言的熟悉,画上的陆妃像是她见过的哪个人,虽是静止,可那一颦一笑中渗出来的娇媚,却让她觉得不可置信的熟悉。
这样的女人,分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仔细一看五官,却偏偏记不起来。
第十六章 折翼
“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景略突然站起身来,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讥嘲的淡笑,“在这个皇宫,我以为除了我和舅舅,没人记得这个云绣阁。”
“您是中宫之主,嫁入皇宫不久。难道是皇兄向您说起这个地方的?”他唇角的笑意似乎有了温度,由夏至秋,一点一点儿变得冰凉,“这应该是最不可能的吧。”
繁锦起身,刻意忽略他的语气里的冷嘲,扬声问道,“陆大人呢?”
“舅舅去见皇兄了。”景略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舅舅?”看繁锦略有迟疑,便说道,“舅舅的很多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娘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向我说一说。”
还没等繁锦回话,景略突然又微微一笑,灰色的衣衫似乎也沾染了笑意里的酸楚,“要是说话,这云绣阁可是最安全的。”
繁锦凝视着他,不由自主的点头。依她所知道的王家与陆家的关系,这事情原本就没什么忌讳的,便也放下心来,自宽大的袖子里掏出那份秀女名册,“王怀远之女王芸楚年方十七,姿色品性也应俱佳,且出身名门。这样的女子,为何不在秀女之列?”
景略看着她静了片刻,忽然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慢慢在唇角潋滟开来,似是苍凉,又像是悲悯,和着那浓浓的宫香气息,竟有一种呛人的冰冷味道。
“深深宫闱犹若牢笼,他如何舍得将自己心爱的人锁在笼子里?”
一句话,低低的犹如渺烟,却让繁锦硬硬的退后了一步。她看着景略的眼睛,那双曾经流动着无限温情的眸子此时正盛满了讥嘲的寒意,里面分明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大红的衣服犹如在里面铺开了绚烂的花朵,却在那样的寒意里一分一分的凋零凄绝。
繁锦强作淡定的一笑,刚才盯视景略的眼睛仿佛幻化成草草的一瞥。她扭过头来,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袅袅升腾的烟雾,“是吗?”
“王芸楚年方十七,按照夏唐十五岁便应应选秀女的规矩,她已经避开了一次宫选。天下人皆知王家女与当今皇帝情意深重,可却不知那女子出身望族,心高气傲,早就许下了心愿,除非当作皇后,否则绝不踏入宫门。”
“皇兄将她视为心尖儿上的人物,又如何能勉强她?”景略突然一顿,似是叹息,“其实芸楚是极为聪明的,这宫闱之中,看起来光鲜亮丽五光十色,但是其中人物的苦楚,又有谁能知晓?一旦进入宫门,便少不了你争我斗,挤轧揣测。若我是皇兄也会如此,对待那样心爱的女人,除非把她视为正妻,否则断不肯也不忍将她送入宫来,如若执意与她在宫里齐翼,反倒是折损了她的翅膀。”
“如此拥有,不如失去。”景略回过头,却见繁锦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香灰,乌蒙的铺上了她原本玉白的指甲。而她手心里仍掐着一只断香,像是记起了什么仇恨至极的事情,因为用力骨节变得发白凸起,嘴里却喃喃的重复他的话,“如此拥有,不如失去吗?”
“是。”他看着她这个样子,积郁心里已久的怨愤终于爆发出来,汇聚成一声重重的肯定。
“好。”只是片刻工夫,繁锦刚才的狠厉便已然消失不见,她反过身,迎向景略的眼睛,眼里的笑容犹如娇艳的玫瑰花,却带着尖尖的刺儿,一下便看到他的心里。她的菱唇一咬,如同吟曲一般发出悦耳的音鸣,虽不高声却渗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怨气,“那就失去好了。”
“烦请宸王告诉陆大人一声,秀女应选原本就是宫规国制,哪能是因个人私情说免就能免的?”她一边说着,脚步却迈向了云绣阁正殿的门槛,微微侧头看向他微飘的衣袂,“本宫要在后日宫试的时候,看到王芸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