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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年把手機放進外衣口袋的動作一頓,又沒忍住拿出來滑開屏幕,去百度上搜歌曲相關的信息。
[它的節奏明快激烈,甚至不惜使用高達190的急板,配合軍鼓、快吉他,以急行軍的方式極簡省地完成了時空的轉換,整體氛圍宏大而激越,極為出色地完成了導演的創作意圖……]
溫頌年看著一知半解,但隱約能感覺到段景琛剛剛那種完成度的架子鼓演奏應該難度不小。
「溫頌年學長!」一道著急又遲疑的女聲傳來,「是溫頌年學長對吧?」
溫頌年應聲回頭,發現向自己一路小跑過來的女生,正是上次拜託他遞情書給段景琛的那位。
也不知道段景琛後來跟她把告白的事情說清楚了沒有……
「學長!」女生確定自己沒認錯人之後,簡直跟看到救星一樣,「動漫社活動室的鑰匙在我這裡,樂隊演出結束要回去拿衣服,但我文藝部那邊又有急事走不開,你方便幫我送一下嗎?」
溫頌年接過女生遞來的鑰匙:「好的。」
「動漫社的活動室在c區9幢207教室。」女生交代得仔細,可下一秒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顯然不允許她再在這裡多做逗留。
女生匆匆接起電話,在聽筒傳來的催促聲中見縫插針地跟溫頌年道了一聲謝,接著便忙不迭地跑遠了。
等溫頌年趕到動漫社門口的時候,他發現情況與自己之前設想的有所不同,只有段景琛一個人守在那裡。
「樂隊的其他人呢?」溫頌年低頭去開活動室的門鎖。
「他們為了蹭暖氣到樓上活動室找別的社團玩了。」段景琛見門開了便給動漫社的人發消息,「我現在喊他們下來。」
溫頌年眉頭微皺,回頭瞥見段景琛的指尖早就被凍得沒有血色了。
他徑直走到動漫社活動室的空調前打開暖氣:「那你怎麼在這裡干站著被冷風吹,不跟他們一起上去?」
雖然學校十月底的氣溫不至於像在山上那樣跌破零度,但十度的天氣單穿一件襯衫也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段景琛不確定溫頌年言語中的關心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如實解釋:「大家的手機都在活動室里,總要有一個人在下面等的,而且我其實也沒在這裡站多久。」
「喔。」溫頌年癟了癟嘴,不說話了。
與此同時,一個鑽牛角尖的納悶驀地從他的潛意識裡冒了出來:
溫頌年忽然很想問段景琛,可為什麼那個受凍的人非要是你呢?
作為被動漫社額外邀請過來幫忙完成演出的人,難道不應該、不應該……
溫頌年一下子又說不上來了。
自己的這些問題在段景琛「為他人考慮」的習慣面前好像又瞬間變得低矮與刻薄起來。
溫頌年的視線掃過動漫社活動室的長桌,上面還散落著許多貼片暖寶寶被拆開的包裝。
他轉頭去看段景琛:「為什麼你身上沒貼暖寶寶啊?」
「我當時臨近上台的時候才發現動漫社活動室里的暖寶寶不夠了。」段景琛直接往學院風的制服外面套了件他的長款羽絨服,「原本想臨時找人幫忙買一些的,但打電話給舒一帆和沈斯他們都沒接……」
溫頌年回想了一下兩個人不久前跟班級同學聊天的模樣:「可能是因為那時舞台底下本來就很喧雜,他們恰巧都沒注意到手機。」
「嗯,我猜過去也是這樣。」段景琛併攏雙手,朝它們呼了一口熱氣試圖快速回暖身子,「所以後來想想其實也只有一首歌的時間,應該也不會感冒什麼的,索性就直接上台表演了。」
聽對方說著,溫頌年一隻手的掌心便覆上了段景琛交疊的十指。
在感受到段景琛皮膚上的真切的溫度之後……
溫頌年只覺得無語。
直男還真是生來自信,明明都凍成這樣了還敢說自己沒事。
溫頌年嘆了口氣:「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段景琛身形微僵,絲絲麻麻的溫熱透過溫頌年的身體傳導到自己的指尖上。
他的思緒再度遠走,仿佛被附加了什麼脫離實際的魔咒,只感覺有一陣風串聯起溫暖的觸感,從一個肌理蔓延到另一個肌理,去探望那份原本誰都不甚在意的自我犧牲。
「說話啊!」溫頌年皺眉,言語間有著一些說不出的委屈,「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一共就三個是舍友,沈斯和舒一帆都找了,為什麼不找我?」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