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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段景琛不想給自己的私心找藉口,只是道歉。
溫頌年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隨即他放緩自己說話的口吻,對段景琛無奈道:「你啊,不要老是習慣性地把自己放在照顧別人的位置上,會很累的。」
段景琛呆呆地看著溫頌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但溫頌年才不管那麼多:「我要準備跳下去了,段景琛你快點接住我!」
段景琛見白糰子驟然騰空,他連忙把手上裝著西服的禮盒袋往地面一扔,快步上前把溫頌年抱進了自己懷裡。
將人平穩地放到了地板上之後,段景琛還覺得不夠,貪戀地又俯身用雙手抱緊了溫頌年。
「等很久了嗎?」段景琛把頭埋進了溫頌年的肩窩。
溫頌年感受著段景琛灑落在自己脖頸敏感處的鼻息,忍下絲絲麻麻的癢意,將兩隻手也順勢攀上了段景琛的後背,
溫頌年沒有正面回答段景琛的問題,只說:「所以你下次要按照我的約定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錯了。」段景琛下意識加重了自己的手上擁抱的力道。
兩個人就這樣在寒冷的夜晚裡抱了好一會兒。
最後是溫頌年偷偷踮起來的腳尖先撐不住了,後腳跟重重地落到了地板上。
段景琛輕笑出聲,卻沒有因為驟然產生的一段身高差而放開溫頌年。
「你笑我!?」溫頌年氣急敗壞,「快鬆開,我不許你再抱了!」
聽罷,段景琛這才戀戀不捨地起身,讓擁抱消散在了迎面而來的寒風之中。
溫頌年替段景琛拎起他裝有西服的禮盒袋,然後把東西物歸原主。
緊接著,溫頌年牽起段景琛的手,帶著人就一個勁地往寢室的方向飛速跑去。
「剛剛抱太久,」溫頌年匆忙看了眼手機,「宿管阿姨到點要關門了!」
段景琛又一次被溫頌年牽著在黑夜裡奔跑,像是斃溺在海水裡的人忽然被一股堅定的力量帶上了水面。
他現在才開始呼吸,才開始生長,才開始感受奔跑之於活著的意義。
等段景琛和溫頌年將將跑到寢室樓下的時候,宿管阿姨正好給玻璃門上完u型鎖。
宿管阿姨看著面前氣喘吁吁的學生先是一愣,接著就重新打開門鎖,準備氣惱地把兩個晚歸的人喊進來訓幾句。
段景琛進門,趕在宿管阿姨的訓斥前率先開口:「姜阿姨,是我。」
不習慣跟生人來往交流的溫頌年則是習慣性地躲到了段景琛的身後。
姜阿姨皺起眉頭,盯著眼前的學生又看了一會兒:「哎,這不是小段嗎!」
段景琛聽聞也笑著應和起來。
「你什麼時候把頭髮染回去了?」姜阿姨的語氣明顯柔和了下來,她關切道,「今天怎麼這麼遲才回來啊?」
段景琛沒說自己家裡的事,只是隨口編了個理由:「我幫老師跑項目,剛從外面的一場招商晚宴上回來,身後的同學是跟我一起的。」
「哦……」姜阿姨似懂非懂,「那你們快回寢室去休息吧,阿姨我也準備要睡了。」
段景琛點了點頭,一隻手牽著溫頌年,用拎著西服的另一隻手朝姜阿姨揮了揮:「好,阿姨再見。」
等兩個人走出一段路了,溫頌年才壓低聲音偏頭去問段景琛:「你怎麼跟宿管阿姨的關係那麼好啊?」
要知道這位宿管阿姨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因此十一點之前必須回寢的規矩也成了這幢宿舍學生們乖乖遵守的鐵條。
「之前我偶然得知了姜阿姨的生日,又看她在寢室大廳里養了許多盆栽,所以我就在有一年姜阿姨生日的時候,根據她養的花花草草送了幾包分別對應的肥料給她。」
溫頌年倒吸一口涼氣,像這麼細緻的事情是他斷然做不出來的。
溫頌年沒忍住感嘆:「段景琛,你是古希臘掌管人際關係的神嗎……」
段景琛笑了笑,沒說話。
此刻,兩個人十指相扣,身形抬腳落步的起伏之間,自己軟肉表層的皮膚細微地蹭過對方的掌心。
溫頌年有些稀奇地盯著段景琛的滿頭黑髮:「你這是用一次性染髮劑遮的顏色,還是就已經全部染黑了?」
「已經染黑了。」段景琛偏頭去看溫頌年,「你喜歡黑髮還是白髮?」
溫頌年彎起眉眼笑了起來:「都喜歡。」
不管染黑髮還是白髮,只要那個人是段景琛,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