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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死,你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反正我也听不见了。奶奶的,你们谁也别拉着我,让我这就开枪……。”
除了六姨太,这5个妻妾虽说见的枪多了,却没有一个懂枪的。马鸿逵的手枪保险关着,机头合着,膛里也没子弹,即使扣一下扳机也没事。可是,妻妾们一见事情闹大了,一齐扑上前夺过枪,又是打洗脸水,又是泡茶,又是递青铜水烟斗,都陪着笑脸,给马鸿逵说开好话了。
“你可得想开点儿,千万不能死啊!”
“是啊,你死了,可让我们靠谁呢?”
“我们也是为你好啊!常言说,36计走为上嘛!连老蒋都跑了,马步芳都跑了,咱们为啥不跑?”
“对啊!咱们得趁早打算哪!”……
一场风波,被他这一哭一吓,立时就平息下去了。
跑,当然是定了的事情。可是,眼下大兵压境,怎么个脱身法呢?现在还没跟解放军打开,就跑到重庆去,见了蒋介石没法儿交代呀!再说,跟部下也不好交代,弄不好还会落个弃城逃跑、怯敌怕战的罪名,被老蒋给开刀问斩了。如果不抓紧时间跑,兴许到时候就跑不脱了。兰州有山有水,兵强马壮,工事坚固,几天就被解放军打下了。银川一马平川,兵力不足,无险可凭,连半天也守不住就到解放军手中了。
马鸿逵正为走的事大伤脑筋,恰在这时,蒋介石来了电报,令他立即飞往重庆,参加紧急军事会议。
这份电报来得恰到好处。马鸿逵当即叫来卢忠良、马光宗、马全良3个军长,把电报让他们—一看过后,吩咐道:
“蒋先生来电,令我去重庆开会。我这一去,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来天,等会议一完,立即就回来!我走后,望各位多多操心,加强防守,死战到底!有事嘛,就找敦静,我跟他交代过了。”
卢忠良等3人走后,马鸿逵才把马教静叫来,压低声音对儿子交底道:
“蒋介石这老狐狸现在叫我去,一则是想拉咱们的队伍,二则也是怕我投降共产党,把我骗到重庆去当人质,逼你们与共军作战。不过,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声张,弄不好就会军心大乱。刚才我把3个军长叫来,都跟他们交代过了,让他们听你的。你要稳住,有事跟我通电话。看来宁夏是保不住了。我也不一定回来了。要是解放军打过来,你们就见机行事吧!”
吩咐完毕,他又开了一张调飞机的密令,交给四姨太,说:
“你们都是明白人,我这次去开会,不能都把你们带上,只能带老六(六姨太)一个了。这张调飞机的手令你们保存好,随后再跑吧!”
大事安排完,马鸿逵又来到大公馆里,一根根地望着36根红漆大柱子,呆呆地站了半晌。最后,他用手抚摸着一根几围粗的大红柱子,禁不住落下一串泪水,声音沙哑地说:
“我已是年近花甲的人了,甘肃临夏早已落入共军之手,河州(即临夏)老家是回不去了,眼下又要离开宁夏,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唉!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将来扔在哪儿?”
马鸿逵乘车来到飞机场时,飞机的螺旋桨已转了许久了。
正准备登机时,马鸿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下令飞机延迟起飞,对副官吩咐道:
“快,快,快回去,把老太太的尿盆子端来!”
副官和卫兵一听,都愣住了。
原来,马鸿逵的母亲过65岁生日时,财政厅长用65两黄金打了个尿盆子作为寿礼。马鸿逵临上飞机时,突然想起这个金尿盆子了。
副官驱车端来金尿盆子后,马鸿逵才在卫兵搀扶下登上飞机。他虽说就要乘机逃跑了,但要离开马家父子独霸了数十年的宁夏时,心里却酸楚楚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的眼睛湿了。坐在他身旁的18岁的六姨太这时已抽抽咯咯地哭成了个泪人儿。
飞机起飞了,朝东南方向飞去。眨眼间,整个宁夏就从机翼下消失了……
第45章
乘坐草皮筏子,来到河心岛举行和平谈判
马鸿逵借口飞赴重庆出席国民党紧急军事会议,一去未归,实际上是溜掉了。他把宁夏战场的烂摊子甩给二公子马敦静,这可让马敦静作难了。解放大军长驱直人,沿着宁夏的一马平川,日日逼近银川,而马家军节节败退,根本就不是解放军的对手,眼看着宁夏的残局并非马敦静之辈能够收拾得了。
大难之时,卢忠良、马光宗、马全良3个军长各有所想,与马敦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