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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这个样子,都让我担心他是不是还知道我的计划。可如果他知道了,他也不会陪我演那么长时间的戏,何况所有的计划都在我的脑子里,他还能打开我的脑颅调查?但秦绍又是所有常理之外的人,我又不敢用我的逻辑去推断他。
我说:“对,是他。班级里有急事,我过去一趟。”
秦绍还是望着窗外,说道:“你去吧。让司机送你过去。”
我对秦绍表现得如此宽宏大量非常喜出望外,连忙说:“不用不用了。反正都在市中心。”
秦绍已经打开了车门,关上车门前,对我说道:“别给我戴绿帽子回来。”
对于这种嘱托和命令,我十分地无语。更让我无语的是,在交通大堵车的时候,让司机送我,无疑增加这件事情的复杂度。秦绍把车让给了我,导致司机绝不可能让我下车坐地铁过去。我只好傻乎乎地坐在车里,看前前后后排得和多米诺骨牌一样挤得密密麻麻的车发愣。
到了肿瘤医院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饥肠辘辘,却又没时间顾及,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脸着急的曲世成伸着脖子东张西望。
我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问:“哪位同学啊?怎么急症还往肿瘤医院送啊?”
曲世成看见我松了一口气,松气之后又一脸紧张,支支吾吾地说:“是我小舅舅。”
因为下雪的关系,医院的地板上都是湿漉漉的泥痕,我一个急转身差点滑倒。我狼狈地说:“我又不是医生,你舅舅生病干我什么事情。你还是赶紧找医生去吧。”
曲世成把我拉住,说:“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他在肿瘤医院吗?”
我当然好奇,可是我是个胆小鬼。我一直好奇恐怖片《咒怨》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鼓起勇气看这部影片,连海报都欣赏不能。
所以我急速地往外走,边走边想,秦绍说过,别给他戴绿帽子。不久后他肯定会知道我来医院找温啸天了,那我辛辛苦苦酝酿了两个月美好的气氛就消失了。我离完成计划还不到五十天的时间,我怎么可以前功尽弃?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在这个医院里躺着的是温啸天,我的腿就跟绑了大铅块一样。我每走一步,都耗费了我大量体力。就像刚参加完百米冲刺,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觉得头晕目眩。
曲世成在后面喊:“他食道癌复发了。他因为你食道癌复发了。”
我觉得耳朵边上嗡嗡响,像是有无数只蝗虫黑压压地一片,扑头盖脸地朝我投掷过来。我转身跑过去,对着冷冷站在门口的曲世成,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咬牙切齿地跟他说:“他食道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癌细胞,让他会因为我而复发?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点。”
曲世成捂着脸,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希望他跟你没关系。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可是他因为你放弃治疗了。你能不能看在他曾经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份上,去劝劝他?他一定听你的话。”
我心慌手颤,浑身都觉得冰冷。像是,把我剁吧剁吧做成了馅儿,又把医院门口的积雪全都扫一块儿倒在了我身上,我裹成了雪人,还支着手冲着路人傻笑。
我扯着嘴角冷笑道:“我跟他在一起哪里有这么多年?我们才区区三年,那个女人陪了他七年。现在生病了却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有这么缺德的事情吗?”
我心想,我要寻死,温啸天寻死,我们倒是在这件事情上终于统一了步伐。
曲世成说道:“什么那个女人?Shelly吗?她是我舅舅的私人医生,现在被我舅舅送回美国了。卢欣然,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我舅舅为了你说的区区三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次化疗前都看你的照片才能忍下来。你不就怪我舅舅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吗?那时我还小,可我也了解个大概。我舅公不喜欢你们来往,骗我舅舅,说在美国的爷爷病危,让他飞过去的。我舅舅前脚刚走,我舅公后脚就让人把所有东西收拾走了。我舅舅连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被锁在房间里好几天。后来他绝食昏过去,送到医院急症时才检查出来是食道癌了。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了,回国来看你,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可最近这两个月,他经常不吃不喝,结果食道癌又复发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会来找你吗?”
我听曲世成说完这段话,觉得他肯定是照着哪本言情书上背下来的。又不是拍韩剧,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绝症,又有那么多的棒打鸳鸯?我说:“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