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柔情陷阱(第1/2 页)
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越是想象得美好的事情,失败就来得越快,结果就越是让人难以承受,命运无情地改变了白水生的人生轨迹,也让白世荣为儿子和女友悉心规划的未开画上了句号。
两个月后,白水生被部队开除军籍,责令辞退,理由是体质太差,无法适应高原环境气候,跟不上高压的训练节奏,不适合从军。
那时已是深秋,天气逐渐变冷,街上的行人全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白水生回到了潼岭,落寞地坐在街边,望着公路上最后一班发出到黄桷方向的客车,痛苦地捶打着脑袋,那一刻,没有人能了解这个年轻人身上所背负的沉重和自责,被部队开除是军人的一大耻辱,也是人生的一大讽刺,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但训练时就是打不起精神,提不起劲,就连个两百米短跑下来都腿脚发软,战友的鼓励,还连同带受惩罚,都无法激起他的斗志,不得已,新兵训练营还送他去军区医院检查了身体,检查结果就是心率功能失常,肺活量低,无法适应藏区高原反应和强度等级训练。白水生是被劝退的,部队的回函上把原因写得清清楚楚,那传真通知早已抵达黄桷镇镇府了,他无脸回去面对父亲,也无脸面对二毛子罗剃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现在整条街上的人都晓得了,都在嘲笑他,两个月前,刚穿上军装那会,是何等的威风和霸气,搞得黄桷整条街都晓得他参军了,都送来祝福,然而此刻却像一条落水狗似的流落在街上,他也还没做好去见琴妹仔的心理准备,现在只想喝酒,只想大醉一场,只想暴力的放纵自己。
于是,他想起了高跃。
那晚,高跃买了很多卤菜,又拿了瓶六十度的老白干,在那发廊后屋里边接待了白水生,为了安慰安慰这小兄弟,两人一杯接一杯,一醉解千愁。
情绪低落,喝得又太急了,几杯下肚,白水生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话也多了起来,开始咒骂那帮狗日的云南仔,骂那些人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他把自己身体虚弱的原因完全归罪于在那矿井里遭受非人的折磨和虐待,一想到这,他又要去打电话,想问蚊子黑脸那些个狗日的丧尽天良的人到底被抓了没有,结果去外面转了一圈又醉醺醺的回来,老坛寨哪来的电话啊。
高跃细细聆听者白水生的诉苦唠叨,也时不时的安慰几句,这更加激起了他心里的不畅,一瓶白酒完了,他起码喝了一大半,要平时早就醉了,但今晚,这酒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似的,想醉的时候却又醉不了。最后高跃提议一起去唱歌,非要不醉不散,他欣然同意,两人在离发廊不远的另一条街找了家卡拉ok,要了个包间,高跃还叫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过来,说是助兴,其中一个进门就脱了外套,性感身材一览无余,大家一起划拳猜子做游戏,输了喝酒,那晚,白水生又在这两女人的唆使下喝了不少,神志终于有些不清醒,看高跃和她们唱歌,他也想发泄发泄情绪,但他从没进过卡拉ok,等拿起话筒才发现自己根本一首歌都不会,急得直抓脑袋,不过最终还是想到了一首,其中一个女人兴致勃勃的帮他点了,不一会,墙上大彩电画面出现了刘欢圆圆的脑袋和短短的脖子,那熟悉的字幕和音乐响起时,他又语无伦次,完全跟不上节奏,囫囵了多次,最后好不容易合上拍,刚投入感情,却又唱不下去了,那句金色盾牌热血铸就,说得容易唱出来也容易,但实施起来不容易啊,他空有一腔热血,却没地方铸就,那一刻没有人能体会他的痛苦,他哭了,一想到小时候的梦想挫败了,父亲的愿望也破碎了,两代相传的革命烟火不能延续了,这个一米八个子的大男孩,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着实令人心疼和惋惜。
包厢太小不太通风又无比闷热,白水生昏昏沉沉眯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也没有吵闹的音乐声,他感觉有些尿急,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揉揉眼睛又使劲拍拍脑壳,慌忙往厕所里奔,等放松之后回来,才觉得这包厢里的氛围不太正常,四周烟雾层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反胃的味道,不是烟味,具体啥子味道他也说不清,细眼一看,那两个女的一个正用打火机点火燃烧锡箔,纸上冒出一股浓烟,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吞云吐雾,紧闭双眼,迷幻的表情仿似神仙,他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了,当然明白这两女的在做什么。
高跃则在旁边用不屑的冷笑看着她们,见白水生进来了,朝他竖起手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要不要来点?你不是整天打不起精神吗?瞧瞧她们,这东西整了包你管用。”
白水生大手一挥直摇头,他可不想与这些人为武,起身准备离开,但酒精的作用力却让他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