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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用弄了,就像刚才肖县丞说的那样,大人说如何就如何。”詹主薄这个时候算是彻底清醒了。
“那好,这些案子本官来管了,你们去写改案的文书吧,你们有没有往外放钱?”张忠又追问了一句。
两个人自然不会承认,纷纷说没有,拿起那些个案卷去改了,这事儿需要到时候上报呢,两个人想着快点改完好睡觉。
张忠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笑了笑,让衙役找来刀笔吏,对他们几个说道:“现在写告示,就写,衙门中的詹主薄与肖县丞被人陷害说是往外放钱,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儿,凡是有人借着他们两个名义放出的钱,一律不用归还。
就这么写,写的太文了百姓看不懂,这已经到了中午,你们坚持一下,多写几张。写完了一同到金来楼吃饭,可不能让一些宵小诬蔑主薄和县丞。”
这几个刀笔吏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狠,他们可是知道,主薄和县丞放出去了多少钱,仔细算起来,怎么也有三千贯钱了,这几年弄到的钱,除了找小妾花了点,连地都没买,全放了出去。
平日了就是吃那利钱或着,或者是逍遥一番,这些钱若是全没了的话,两个人还不得疯?可县令让写,谁敢不些,这仅仅两天时间,县令就把主薄和县丞给斗的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了。
几个刀笔吏一边写着一边在那里幸灾乐祸,谁让那些个钱他们没有得到多少呢,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够半成,其他的钱全进了文县令和两个人的手中,这下好了,文县令那边还在托人出来,这两个人的钱眨眼就没了。
詹主薄与肖县丞根本就不知道张忠给他们使坏,还在那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强挺着困顿,改那一百二十来个案卷,两个人一人分一半,在那里看到上面的内容,随便找个借口就给判无罪,只求着能快点改完。
他们两个人所在的屋子门口的地方有两个张忠带来的护卫看着,就是不让他们睡觉。在衙门的外面也有护卫守着,除了过来告状的百姓,不允许其他闲杂人进来,尤其是不能让找主薄和县丞的人进来。
两个人在房间当中改了一个半时辰,改完了之后把笔一扔,也不回家了,直接在那里伏案而睡,这个时候两个护卫就不管了,把那些个改好的案卷收拢起来,交给张忠,张忠再盖上自己的印,可以放人了。;
牢房的大门咣噹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了进去,离着门口进的犯人不得不眯起眼睛向外看,看看又有哪一个倒霉的人被关了进来,或者谁家的家人偶尔过来看一次。
张忠亲自站到了牢房的门口,一股难闻的味道从里面冲出来,让人眼睛发酸,口鼻发紧,等了一会儿,气味渐渐的小了一些,张忠才把那一百二十多份的案卷那出来,从上面抽出一张。说道:
“凡雨,因盗窃被关,现已到时,释放,回去好好做事,千万不要再去行那违法之事了。”
牢房里面传来一个欢呼的声音,紧接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有衙役进去,把那间牢房的锁打开,叫凡雨的人脚步蹒跚地走了出来,不敢向外看。用手遮着眼睛,准备等一会儿适应了再离开。
“许阳,因欠租被关,经查实,未欠租税,无罪释放。”张忠又接着念了一个人的名字。
同样的,那里传来了痛哭的声音,张忠心情也不好受,现在是放了,可人在里面耽误的时间怎么算?家中少了一个干活的人,这个事情怎么算?但他只能做到这些,没有别的办法。
“张令其,因吃饭无钱被关,先无罪释放。”
张忠一个个地念着,每念到一个人,那人就会做出近似于疯狂的举动,被关的实在是太冤枉了,念到名字的人高兴,没被念到名字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竟然是准备放人了,会不会有自己。
“这位大人,那里面要放的人有没有叫小八的?姓王。”一个犯人忍不住问道。
“什么这位大人,大人乃是华原县新任县令,等着,一个一个来,再喊就继续关下去。”一个衙役在旁边大声地训斥道。
那个挨训的人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是开心地大喊一声“天啊,你终于开眼了,变了,变了,来新县令了。”
其他被关的犯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整个牢中只有一个人不高兴,就是张大麻子,他被单独关在了一个屋子里面,四面不是栅栏,而是墙,外面的喊声大。他也听到了,可他就是因为这个新来的县令才进到牢中的。
另一个衙役也趁着这个时候给张忠的脸上贴金,对着里面喊道:“都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