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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有回我还当场看到车祸,有个机车骑士和别人相撞,跌倒打滑冲到我面前,尤其他又没戴安全帽,鲜血流了满面,把我吓死了,从此以后更觉得还是搭公车就好。”想起那骑士像是摔破的西瓜脑袋,她还心有余悸。
“不开也好,以后要出门来找我,我送你去就好了,交通这么乱,自己开车太危险了,停车位也不好找。”
天晴陡然沉默了。要她找他当司机?以什么名义?前妻吗?
太可笑了,而且好讽刺。
在她还是他的妻子时,他连出门上课都没载过她一次,现在离了婚,变成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才殷勤地表示可以接送她。
果然,他对朋友比妻子好──这是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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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次!”
五张同样震惊、难以置信的面孔,一齐瞪向正悠闲品酒的沉稳男子。
“你们没听错。”男子喝完最后一口酒,才缓缓地道:“我正打算追回我的前妻。”
“你要和她复合?”欧阳琛差点被嘴里那口酒噎死,而苗天佑则险些打破他正在擦拭的典藏水晶酒杯。
“没错!打从听到她仍未婚的那天,我便下了这样的决定。”想起那张白兔般慌张震惊的可爱面孔,他眼中便浮现一抹温暖。
他温柔的模样让五位好友全看呆了,这样的蓝牧威是他们不曾见过的。
年轻时的他,是意气风发、傲然睥睨世界的,后来被双亲逼迫结婚,变得愤怒且狂暴,而离婚之后,他则浪荡荒唐,夜夜醉卧不同女人怀中。
他们都认为,那是被放出笼的鸟儿欣喜若狂所致。然而不过半年,他又突然和那些女人断绝往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消沉萎靡。虽然后来逐渐恢复正常,但却又开始像个修道士般不近女色,着实让人捉摸不清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我爱她!直到离开她半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爱她……”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那种情况下结婚!
当时他才二十一岁──他居然在二十一岁那年,成了一个心机狡狯的女人的丈夫,而那个女人才刚满十九岁而已。
两个人平均起来只有二十岁,对他而言还是太年轻了,简直像在办家家酒,想想实在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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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那天那场荒谬的婚礼,他还印象深刻,因为那是他生平仅见最糟糕的婚礼!
气派庄严的纽约圣派崔克大教堂里,出席婚礼的人寥寥可数,在双方家长都刻意低调的情况下,除了新人几位较要好的朋友之外,没有其他亲友观礼。
婚礼过程,新郎从头到尾都臭着脸,神父很有礼貌地挤出微笑,为这对显然不怎么恩爱的新人证婚。
当神父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时,蓝牧威抓起天晴嫩白的小手,不情不愿地为她戴戒指,粗鲁地刮痛了她。当神父宣布他可以吻新娘时,他甚至假装没听见,让天晴闭着眼等待了好久,无论四周的气氛如何窘迫尴尬,她都顽固地闭着眼,坚持不肯睁开。
或许是被她坚定闭着眼等待的模样迷惑了,他在圣坛前大声低咒,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当时天晴以为,他应该会嫌恶地略碰一下就离开,没想到那会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深吻。
长长的一吻结束,他立刻喘息着把头撇开,宛如她嘴上带了病毒;当神父宣布他们成为夫妇时,观礼席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算是给他们的祝福。
婚礼过后,立即举办一场自助式喜宴,采用中西合并的方式,材料新鲜精致,但因为人数太少,所以菜色自然也没有太多,加上水果大约只有八道菜。
席间他依然臭着脸,半点东西也不吃,天晴特地用碟子装了一些菜劝他吃。
“你吃一点吧!这个厨子煮的菜很好吃喔,试试看好不好?”
“不要!”蓝牧威瞧也不瞧,冷冷地拒绝。
天晴不介意他不友善的态度,径自插起一块嫩烤牛肉,送到他嘴边,继续诱哄道:“吃嘛,真的很好吃唷,吃一口尝尝,只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