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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惊恐的呼声响彻天际,轮椅上的妇人摔了下来,她感觉不到动,慌忙的想爬起来,悲剧的是,她跟本就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拼命的爬着,嘴里大声的呼喊着。“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不要杀我,救命,救命啊!”
“云儿。”随着这声呼喊,别墅里冲出一个中年男人,他疾步跑过去,单膝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地上爬行的白凤云。
坐轮椅的妇人是白凤云,中年男人自然就是孙耀文了,两人是谁也离不开谁。
孙耀文抱着白凤云,柔声安慰。“云儿,你冷静点,没有人要杀你。”
“不,不,有人要杀我。”白凤云脸上全是惊恐的汗水,头发都被汗水染湿,双手更是拼命的拍打着,修剪整齐的指甲从孙耀文的脸上划过,随着白凤云的手落下,孙耀文脸上一道道血痕出现。
话说,孙耀文的脸实在是不好看,各种伤痕满布,新旧都有,要是让小朋友看见,准被吓哭了,此时的孙耀文,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简直就是巴黎圣母院里的钟楼怪人,区别在于,孙耀文的身体是好的,钟楼怪人连身体都不正常。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孙耀文来不及管,慌忙抓住白凤云的手,紧紧的抱着她,白凤云却在下一刻,挣脱开孙耀文的手,枯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孙耀文后面,白凤云惊恐的说:“你看,孙笑茹在对着我笑。”
说完,白凤云又伸回手蒙在自己的眼睛上,竭斯底里的大叫,叫声是那么的恐惧和无处可逃的悲,孙耀文听着白凤云恐惧的声音,心如刀割般的痛着。
孙耀文紧紧的抱着白凤云,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历尽沧桑的悲伤,更多的是无奈和无力,云儿精神失常已长达五年之久,看了无数的心里医生,却没有一点效果。
自从冷烨的婚礼上发生枪战,白雪的母亲死在云儿面前,云儿吓的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后就成了今天这样,总是吵着说有人要杀她,她没有杀人,脸上是吓破胆的惊恐,然后说看到了笑茹,再不然就是白雪的母亲。
乔慧敏死了五年,笑茹更久,十年都有多,云儿却总是说看到她们,不是说她们对她笑就是来向她索命,五年来,时常如此。
要不是他心里还有没见到的人,他可能也已经崩溃。
“啊!好恐怖。”白凤云惊呼一声,胆怯的缩在孙耀文怀里,不敢抬头。
“云儿,那里根本没有人,笑茹早就死了。”孙耀文说着这几年来常常说的话。
“就是因为死了,她才来找我,耀文,我怕,我好怕。”拼命的缩着身子,白凤云整个被吓哭了。
孙耀文抵不过白凤云的力气,被她挤到坐在地上,抱着她的手臂却没放开,他沉痛的声音安慰着。“别怕,有我在这里,没事的,相信我,没事的。”
孙耀文轻抚着白凤云的头,完全把她当孩子般的安抚着。
“真的。”白凤云自孙耀文怀里抬起头,满是希夷的目光望着孙耀文,仿佛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一样。
“真的。”坚定的点头,孙耀文不是在敷衍白凤云,也不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这么说,五年来他一直是这么做。
“你会保护我吗?”白凤云又问,低低的声音透着小女儿般胆怯表情。
“我会。”孙耀文语气里依然坚定,不容人质疑。
“耀文,你真好。”白凤云吃吃的笑了,好似要到糖果的孩子,满足而幸福。
看着妻子这样的满足笑容,孙耀文忍不住想,当初云儿能这样,也就不会有今天了,说来说去,都是人性的贪婪之心害了云儿,让她变的愈来愈不可理喻。精神失常后,云儿反而回到了大学时期的心性,容易满足,就算只是他的一个承诺,都能换来她满足的微笑,可惜是偶尔的,若能一直这样容易满足该多好。
孙耀文不信报应,经过自己和云儿的事情后,他不得不信了。
“乖,地上凉,会生病,我们坐到椅子上。”见白凤云情绪得到安抚,孙耀文哄着她,将她抱到轮椅上坐下。
安顿好白凤云,孙耀文松了口气。
“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让两人都是一愣,孙耀文面色一沉,白雪出现的目的,他十分清楚,说好听了是来看云儿,实则是来见孩子,他敢肯定,白雪出现,冷翱也不远了。
他和云儿住的地方,早已成了白雪和冷翱私下见面的场所,冷烨不知情,但孙耀文不这么认为,冷烨有多精明,他领教过,他甚至敢肯定,冷烨不知道白雪和冷翱在他们这里见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