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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说不震惊是假的，可以说，向阳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起过往的自己，算是对她刨开心扉，让她触手可及。五年后见面以来，向阳对她说的最多的是，他不会放手，今天这番话，让海燕有些措手不及，脑子有点懵。

但海燕抓住了向阳最后一句话，“杜家唯一的孙女已经在向家。”唯一这两个字，敲入海燕心中，如巨石砸进湖里，惊起千层涟漪。

海燕脸色白了白，水眸看着向阳，轻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向阳说的是唯一，也就是说，他知道了杜家的那个秘密，或者说，那并不是秘密，而是杜家人从来没提起过。

“看来，你也知道杜少凡不是杜爷爷亲生儿子的事情，上次你见了孙幽悠后，失魂落魄的像个游魂似的淋雨，还让自己生病，就是因为这件事，对吗？”向阳是精明人，海燕问题一出，他就联想到上次海燕生病。

向阳不会忘记，那晚，他在东方饭店照顾生病的海燕，第二天外面却翻了天，他和海燕曾经的事情被曝光，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平息了。他知道，是杜海安做的，这个城市除了向家的人，就只有杜海安有这个能力。

杜海安的势力，远不止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我哪有像个游魂，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而已。”海燕垂下眸子，说话的语气很淡很淡。

向阳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淡淡的悲伤，大手伸出，轻抚她低垂的脸颊，顺道把脸颊上调皮的发丝掠到她耳后，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杜家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放心上，以后有我守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是安慰，也是不悔的承诺。

海燕没回话，依然低着头，目光盯着盖在小宇身上向阳的外套，很茫然，向阳的话有几分认真，她不能确定，向阳的意思她却很明白，只是面对很困难。

曾经她是那么的期盼向阳能爱她，到头来得到的是伤害，从而不得不远走他国，身在国外，她的心依然在向阳身上，会因为他的承诺而起涟漪。可是，她现在是已婚的身份，虽然向南已经和她提了离婚的事情，但她不能和向南离婚，她是不爱向南，向南在她眼里是家人，很好的家人，她只想陪着向南。

向南死心眼的爱着悠悠，悠悠的爱是冷烨，注定了向南这辈子的悲哀，在法国时，她多次看着向南一个人坐在悠悠喜欢的秋千上，一坐就是一整晚，她是真的很心疼他。那时她对向阳已绝了希望，向南一说两人结婚，她就同意了，并且从未想过离婚。

面对如今深情的向阳，她心里又有了希夷，本来就对他无法完全死心，很多时候，应对向阳的强势，她心里想拒绝向阳，可是，身体往外会出卖她，所以，她无措，纠结，茫然，徘徊。

完全把自己逼入了一个怪圈，找不到出去的路。

见海燕垂着头，沉默不语，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向阳蹙眉问：“想什么呢？”

海燕依然没理会，向阳眉头掠起，深邃眸子里闪过邪肆光芒，他说：“海燕，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浑水摸鱼，算是商场上的一种手段，向阳相当音此道。

“答应什么？”回神的海燕倏然抬头，清澈的眸子茫然的看着向阳。

“以后有我守护你。”向阳坚定的说，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小小的车厢里，久久徘徊不去。

“不……”海燕下意识的拒绝被向阳抬手打断，十指放在她樱桃般红润的唇上，轻轻的摩擦着，带着小小的诱惑意味，轻声呢喃。“别说，什么都别说，你只要答应就好。”

拒绝的话他听了太多，现在他不想听了。

海燕慌乱中伸手开车门，想远离这种让她不安的气氛，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向阳早就料到了她会逃，从而锁了中控锁。海燕转头，目光带了点祈求，颤声道：“打开中控锁，我要下车。”

她本想用命令句，话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太过慌乱害怕，更不提不起那个气势。

“等等。”看着慌乱的她半响，向阳低低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不忍心逼她，向阳打开中控锁，自己先下车，快速的走到海燕这边，拉开车门，弯身对海燕道：“我来抱孩子。”

“不用，我可以自己抱。”海燕还没从刚刚的气氛中回神，没想到向阳和听她的话，真的开了车门下车，下意识的拒绝。

“海燕，你是不是把拒绝我当成了惯性，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毫不犹豫的拒绝。”向阳面色一沉，挑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