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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幼岚说:“自然好看了,这是我母亲原本就要留给我的簪子,好在你给我寻回来了。”
她说着有些心虚地看向他,随即又道:“还有一事我都没有与你说起,因这是家丑……实则这簪子是我母亲赠给我三姐姐的东西,只是不想她嫁去珩王府后一点也不安分守己,还妄想从王府里逃走,估计这簪子就是那个时候被她典当去了,才被你得到了。”
“那你又说这簪子是你的?”邵行墨一点也不生气,看着她目光极是宠溺。
梅幼岚见他没什么不高兴地,便笑说:“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啊,她当初就是个庶女,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她语气中的优越感与鄙夷浓郁之极。
邵行墨却骤然收敛了笑朝前走去。
梅幼岚正觉意外,“难道是因为我说了姐姐的不好,他生气了?”
她身边的丫鬟道:“怎么可能,他又不认得三姑娘,只怕姑娘你是忘记了,他原先也是个庶子,你方才那样鄙夷三姑娘的身份,指不定戳中了他的痛脚。”
梅幼岚懊恼地拍了拍嘴巴,说:“瞧我这破嘴,母亲教我多少遍我都记不住。”
第52章
待到中午宴席之后,郑氏送走客人出门后; 便叫梅幼舒去后堂说话。
梅幼舒进去却瞧见梅正廷一早坐在了正前头的紫檀刻镂福寿椅上。
“父亲。”梅幼舒向他行了礼。
梅正廷脸色阴沉; 问她:“你可知道方才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幼舒见他脸色不好; 便仔细去回想,只记得中途郑氏出去过几趟,旁的倒也没有什么。
“父亲; 我并不知。”她规矩答说。
梅正廷却蓦地拍着桌子,一副被气得冒烟样子; 指着她说:“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我问你; 自打你入了珩王府之后; 是不是根本就不把我们这种小户人家放在眼中了?”
梅幼舒觉得愈发迷惑; 也缓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着梅正廷说:“是女儿做错了什么,父亲为何这般生气?”
梅正廷说:“你少做出这幅无辜的样子; 当初你娘带你入府的时候我也是被你们两个这幅假象所骗,我问你,你的父亲到底是谁?”
梅幼舒怔住了。
郑氏在旁对她说道:“你也别怪你父亲生气,方才席间来了个中年人; 他说是王氏从前在江南时候的邻居,他说……老爷离开之后,你母亲也依然在那青楼里做着皮肉生意; 只怕你父亲未必就是老爷了。”
“我姨娘说; 我爹就是您。”梅幼舒低声说道。
“你母亲在那翠红楼的卖身契; 上面解契的日期分明就不像她说的,在我走后的半年时间里,她都还在那楼里,你们……你们还想骗我!”
他将那纸扔到了梅幼舒的面前。
梅幼舒拿起那纸上的东西看着,嘴里也越发说不出话来了。
“父亲……”
“你想说这是假的嘛?我告诉你,这上面的印章是真真的,若是他们敢造假我就敢抓他们入大狱!我真没想到,你们母女两个竟然如此无耻,竟足足骗了我十几年,你是哪个野种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也敢叫我一声父亲,我呸,我们梅家世代书香清白,竟被你与你母亲活活给玷污了,你……你真是……我恨不能将你捆去沉河!”
他一面骂着,手指便戳在梅幼舒眼面前,竟失去了文人的儒雅平和之气。
梅幼舒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父亲与她说过最长的话,竟然都是这样的辱骂和嫌恶。
“您养了我六年,我从不知道这些事情,若这都是真的,我……”她说到这里,竟迟疑住了。
若王姨娘真的说了谎,她又凭什么要白白在梅府生活六年?
梅幼舒揪紧了帕子,想自己如今是嫁出去的人,君楚瑾亦交代过她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必须要与他说去……
“我会与王爷商量,必会给您一个交代。”她忐忑不安地将这话说出了口,惴惴之余,却又感到几分奇妙。
她竟和另一个人联合到了一起,这让她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再是她一个人面对的了。
“傻姑娘,你说的什么话,你若与王爷说了,只怕他恨不得立马一封放妾书将你扫地出门。”郑氏忙上前来握住她发凉的手,伤心说道:“这不怪你,你莫要担心,你父亲当下说的也不过是气话而已。”
她说着转过头去又对梅正廷道:“老爷,你素来品行最好,这姑娘到咱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