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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蓉扶着那人躺好,心里多少松了口气,刚刚她还在担心他要是还没醒来该怎么办呢?也有些庆幸他是手上受了伤,如果是腿的话,无论醒没醒,都是件麻烦棘手的事情。
“你手上有伤,坐在这里别动。”
沈佳蓉站了起来,就去给他盛粥,昨晚她和陆涛说的是中文,这些人虽然没听懂,但大概知道那些人是因为她才把这些物资留下的,她刚说自己要碗粥,很快就有人将盛好的粥送到她手上,粥有些清,这个地方距离迈阿赖努曼并不是很远,但到他们最终的目标土耳其,以他们现在的速度,起码还要半个月的时间,这些粮食,根本就不够他们挥霍。
那人估计真的是饿了,一大碗粥,他几口就喝光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碗。
“你要不要面包,巧克力奶油味的。”
沈佳蓉偷偷凑到他耳边,她包裹的面包并不是很多,根本就不够这么多人分。
“萨文&8226;阿维德。”
冷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生硬。
沈佳蓉笑了笑,“沈佳蓉,你可以叫我佳佳,萨文,我能这样叫你吗?”
叙利亚人的名字对她来说太长了,叫起来也有些拗口。
“这些人马上就要动身了,你现在这样,能走吗?”
她刚刚看到有人有四轮的平车,如果他要是吃不消的话,她可以找人借,或者是用别的东西和那车的主人换。
沈佳蓉接过他递过来的碗,“我再去给你盛一碗,你喝完之后,休息一会,我们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现在她也只能跟着这批难民走了。
“善良的小姐。”沈佳蓉觉得那声音很耳熟,转过身,看着眼前系着头布的老奶奶,是昨晚问她要吃的那个人,她的手上牵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她的孙子了,她的身后,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她一眼,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天使姐姐,你比奶奶说的还要漂亮。”
天使姐姐?沈佳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萨文盛了粥回来之后,他们三个都还在,沈佳蓉将碗递给萨文,从背包里取出巧克力,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递给他。
“谢谢天使姐姐,我叫阿克,天使姐姐也是和我们一样去避难的吗?”
稚嫩的声音,那张小脸瘦瘦的,呈现出缺乏营养的蜡黄。
“对呀,我和你们是一路的。”沈佳蓉笑着揉了揉小阿克的脸,手指着萨文,看着阿克的奶奶,“奶奶,他路上有伴的吗?”
萨文的眉头皱起,眸光闪过沉痛。
“没有,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让他坐在我们的轮车上。”
“真的吗?太好了,非常感谢。”
沈佳蓉开心的笑出了声,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她只是举手之劳,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回报,这一路去土耳其,她不但有了伴,还解决了萨文的问题。
沈佳蓉将自己的背包一并放在萨亚爷爷的推独轮车上,帮着他一起推车,一路上,萨文都叫着要下车,毕竟他一个年轻人,被一个老人和女人推着,在叙利亚这个男权的国家,有些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萨文哥哥,你再这样动来动去,爷爷和天使姐姐会更辛苦的。”
沈佳蓉确实辛苦,从小到大,她每天的走路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更不要说推着两个人和行李,在这样坑坑洼洼的路上走,她敢肯定,再这样走下去,到了晚上,她的脚一定会磨出水泡来了,这些难民,就是这样,背井离乡走到这里来的吗?他们到底是靠什么样的信仰支撑到现在的?
就算是这样,到了晚上,萨文还是发烧了,她敢肯定,同行的队伍肯定有学医的,但是这个时候,一旦说明身份,今后有什么事情,大家肯定都会去麻烦,而且一旦他拒绝,就会别大家责怪,所以根本就没人敢站出来。
“萨文哥哥一直在发抖。”坐在萨文身边的小阿卡最有发言权。
沈佳蓉愁断了肠,刚刚已经给他吃过退烧药和消炎药了,但是根本就没用,她有些懊恼,如果一早醒来就给他用退烧药的话,说不定现在也不会这样严重。
“昨晚他流了不少血。”维莎奶奶一边说,一边用汗巾沾了水,去擦萨文的干燥的几乎裂开的嘴唇。
沈佳蓉的脑子飞快闪过很多急救的办法,她不是医生,也就会一些基本的护理,面对这样枪伤引起的发烧,她能想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打120,但是明显,这个时候,就算拨了这个号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