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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田恬这是什麽意思,心说咱可不带翻旧账的。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走出电梯门时,田恬一边掏钥匙一边说:“别想太多,我就是问问,我不是没经验麽,这事听说是要分上下的。”
“其实也不是太分……”陈圆圆低声咕哝道。
“哦?”田恬探究的目光射来,连钥匙插进锁孔都忘了转动,“怎麽叫不分?”
“咳咳!我说咱们能进屋再讨论这个问题麽!”
“哈……好。”
喀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在迈入房间之前,陈圆圆是抱著美好的期待和憧憬的──为了看一眼田恬住过的地方,冒著暴雨都能找到那个陌生的高档小区,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田恬生活的地方,门打开的一瞬,他微微闭了眼,再睁开时……
“咳咳──咳!”陈圆圆瞬间就被因为门打开而带起的灰尘呛了一鼻子,好不容易咳嗽完,他指著屋里喃喃道:“这,这……这怎麽回事?!”
“这不是一整个月都住在医院嘛,这边就没顾上打扫……”田恬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心里虚虚的瞟著陈圆圆,刚才在大马路上还把这周边环境吹得千好万好,怎麽就忘了拾掇屋里这块?
说来还是怪小叔叔。
两个月前田恬的工作忙碌期刚结束,正好到了一个可以不紧不慢享受生活的境界,常说饱暖思淫 欲,对於田恬来说也是这个道理,他对陈圆圆的思念终於泛滥到了再也压不住的程度。
不知道那个小孩现在变成什麽样了,不知道那个小孩现在在哪,怎麽也不来找找自己?是已经有老婆孩子生活美满了,还是处处不如意仍在金钱和梦想之间不断摇摆逃避……他几乎大张旗鼓的告诉了每一个尚有联系的初中同学自己的联络方式,同学聚会也每年都去,就差把个人简历制成大字报贴在初中校门口了,陈圆圆若也有那个心的话,怎麽都能找得到他,可这麽多年过去,还是音讯全无,这个人就跟在风里消散了似的。
因为了解对方的性格,身边人又都晓得田恬的性取向,因此打听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对方拖下水或者干脆更加远远的躲开自己。
那是在一次借酒消愁之後,他终於忍不住把埋在心里近十年的情愫和小叔叔说了。
然後,“寻找同桌的你”的寻人贴开始出现在各大论坛。
在帖子火起来的同时田恬和小叔叔联合说服了在医院工作的母亲,把空置的衣帽间做成小小的单人病房的样子,护士们和田恬也熟,理所当然的在那段时间成了聋子瞎子哑巴,只要田恬没影响医疗工作,谁也不多那句嘴,更有些年轻的护士认为此举实在太浪漫不过,陈圆圆不知道,其实每次他来探病时,护士休息室里总会冒出几双眼睛偷看这位“同桌的他”,目光里全是豔羡和憧憬。
装病的事被拆穿之後,田恬忙得都忘了回一趟家,所以此时房间还维持著一个多月前他打包赶往医院前的盛况。
窗户没有定时打开通风透气,积出一股子潮气,角落里生成的灰尘随著空气的乍然流动而缓缓飞舞,床上的被子看起来有些凌乱,长时间无人触碰竟还保持著建筑物般的形状,衣柜门大敞著,匆忙中被掏出来的衣服裤子跟流了一地的肠子那般曲折委婉,呀,厨房案板上还搁著一枚老姜,被切断的那面生出浅绿色霉斑。
看陈圆圆皱著眉头在屋里环顾了一圈,田恬的脸都要跌到脚底下了,底气不十分足的说:“我忘记先回来打扫一下了,我平常可不这麽邋遢的,那天是被小叔叔急冲冲拉走的……那什麽,我打电话叫小时工吧。”
“喏。”
眼前忽然递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田恬下意识接住,入手是一块柔软的布料,再看陈圆圆已经把那东西在腰後系好,并利落的挽起袖口,不疾不徐的说道:“原来是骗我来做清洁的,那咱们就开始吧。”
田恬打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条黑色的围裙,陈圆圆穿上挺好看,像咖啡馆里的侍应生,质料貌似不错,边角右下沿印著XX牌子的LOGO,他都忘了这是买什麽东西赠送的了,得来後就随手塞在厨房的架子上,不想竟被陈圆圆一眼揪出来。
陈圆圆看他还在红著脸发怔,不禁搡了他一把:“还愣著干嘛?想偷懒啊?”不由分手把他手里的那条夺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他胸口一兜,绕过肋下,在腰後系紧带子,打了个蝴蝶结,然後讪笑著拍了拍他的屁股:“还不错,挺合身的!”
田恬这才注意到,陈圆圆自己穿的是男款,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