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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了。他却说,这个教训正好可以让我记住不该把宠物带到学校来。
管食堂的利奇太太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她帮我把咖喱饭和斑点狗布丁放进炉子里保温。利奇太太不喜欢斯克鲁顿校长,所以她还给了我一根大骨头拿回去给狗狗吃。
三月十二日 星期四
早上起床后,发现脸上长了好多又大又红的痘痘。妈妈说,那都是因为神经太紧张而引起的。但是我认为肯定是饮食结构不合理、缺乏营养导致。这阵子我们吃的都是一些加热即食的方便食品。搞不好是对塑料过敏了。虽然妈妈给格雷医生的助手打电话预约了出诊时间,不过最快竟然要等到下个星期一。医生说,我可能得了沙拉热,这是会传染给街坊的!我告诉妈妈,我病情危急,可是她却说我“大惊小怪”,还说“长几个痘痘又不会死人”。当她说她要去上班了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的孩子当然应该比工作重要,不是吗?
我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她马上就搭出租车过来把我接到她家,安顿我上床睡觉。所以我现在在奶奶家。这里非常整洁而且安静。我穿着死去爷爷的睡衣,刚刚喝下一碗麦片牛肉汤。这是这几个星期以来,我吃过的最有营养的东西。
我在想,妈妈回家后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吧。不过,老实说,我亲爱的日记,我可一点都不在乎!
三月十三日 星期五
上弦月
急诊医生昨晚十一点半来奶奶家看我。他诊断说我患了痤疮,这种现象在青春期再正常不过了,我得沙拉热的几率微乎其微,因为今年我根本没去过非洲。医生告诉奶奶,要把门帘和窗帘都扯下来消毒。奶奶说,她想再找其他医生来看看,听听他们怎么说。于是医生突然情绪失控,大发雷霆,大叫道:“老天爷!那小子不过是长了几颗青春痘罢了!”
奶奶说要去医学总会投诉,结果医生只是笑着,下了楼,摔上门便走了。爸爸上班之前绕道过来看我,还带来了我的社科作业和狗狗。爸爸说,要是他中午回家时我还躺在床上,他就要打得我连小命都没有。
爸爸把奶奶叫到厨房去说话,却在里边大吼大叫。我听到他说:“我和保利娜的情况很糟糕,我们现在争的是谁不用管阿莫。”很明显爸爸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应该是要说谁来抚养我才对。
02 Winter 冬天(8)
最惨的事情发生了,我的皮肤变糟,而且爸妈又要离婚了!
三月十四日 星期六
这件事已经公开了。他们要离婚了!但他们谁也不想搬出去,所以那间空出来的客房已经变成了爸爸的卧室。这件事对我构成了非常严重而且恶劣的影响,或许我会因此而无法成为一个兽医。
早上妈妈给了我五英镑,要我别告诉爸爸。我用这笔钱买了一些祛痘软膏,还有阿巴乐队的新唱片。
我打电话给彻利先生,说由于一些私人问题,可能最近几个星期都无法继续送报。彻利先生说,他知道我爸妈在闹离婚,因为爸爸已经把妈妈订的《大都会》杂志停掉了。
爸爸给了我五镑,要我别跟妈妈说。我用其中一部分买了一些紫色的信封和信纸。这样就能加深BBC的人对我的印象,然后他们便会念我的诗了。剩下的钱大概又得交出来,变成巴里·肯特的保护费。我想不出这世界上有谁还会比我更不幸。假如我连诗也没有了,我想大概早就变成乱吼乱叫的疯子了。
怀着悲伤的心情出去散步。给潘多拉的马儿带了两磅烹调用的苹果。在心里为小花作了一首诗。回到我目前的住处之后,便把诗句写了下来。
小花
作者:快满十四岁的阿莫
棕色的小马
吃着苹果,站在原野上。
或许有一天
我会抚平心上的伤。
我抚摸着潘多拉曾经坐过的地方,
想着她穿着马裤戴着骑士帽的模样。
再见了,棕色的小马。
我转身走向远方,
湿湿的,雨水和泥泞已经来到我的脚上。
把诗寄给了BBC,在信封上标明了“急件”。
三月十五日 星期日
四旬斋后的第二个星期日
家里头安静得不得了。爸爸坐在客房里抽烟,妈妈坐在卧室里抽烟。他们俩都没有吃东西。
卢卡斯先生已经给妈妈打了三次电话,都只听她对着话筒说:“还没,现在还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