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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连续剧《北京爱情往事》名利双收,不久他就斥资1200多万在这里拿下了一栋风水俱佳的楼盘。
“老弟尝尝我这上好的台湾冻顶乌龙茶,这还是上次吕秀莲的国策顾问来北京是送给哥哥的礼物,一直没舍得喝,专门等着老弟来品一品呢,”
说话间,刘煌张罗着手下的行政小姐烧沸玉泉山的桶装水,在茶海上涮热紫砂茶具,然后煞有介事地冲茶,闻香什么的。
刘煌在京城影视圈是个出名的大忽悠,他的话你只能信一半。不过论起这茶,的确是上品,茶汤清沏,呈蜜黄色,入口圆滑甘润,饮后口颊生津、喉韵幽长。我知道冻顶茶来之不易,出产于台湾省南投县鹿谷乡的冻顶山。因雨多山高路滑,上山的茶农必须绷紧脚尖(冻脚尖)才能到山顶,故称此山为“冻顶山”但只有行家知道,真正的“冻顶乌龙”产自位于鹿谷的乡彭雅村海拔六百米的山顶上那片四十多公顷的茶园,采制工艺十分讲究,鲜叶为青心乌龙等良种芽叶,经晒青、凉青、摇青、炒青、揉捻、初烘、多次反复团揉(包揉)、复烘、焙火而制成。
从二层茶室的落地玻璃往外眺望,一片翠绿蜿蜒起伏,水面波光粼粼,很有些红尘中的世外桃源的意味。
“你这地儿整个一个小红楼呀,不会像赖昌星那厮一样,弄个京城十二钗什么的吧?”
我笑嘻嘻地打趣说。别墅的四层被装潢成“总统套房”中西合璧的混搭风格,里面一色从潘家园和高碑店淘来的明清古典家具,卫生间配有硕大的冲浪按摩浴缸,可以容纳4…5个人人在里面嬉戏。
“老弟要是看上了剧组哪个妞儿,尽管在此享用好了,大哥我这里免费提供小蓝药片儿。”
刘煌一副满不在乎的气度,他这里经常有一些北电、北舞、北服和军艺的小妞串来串去,这帮急于出名渴望走红的丫头见着有些势力的男人就往上生扑,我也就是被假模假式冠上个“剧本策划”的头衔儿,还时不时被拉着吃喝涮夜什么的,这楼主刘煌兄则更是像西门庆大官人,夜夜笙歌追欢逐乐。
有时候我他妈也纳闷儿,很多所谓的“精品”、“优秀”影视作品还就是这批人手里捣鼓出来的。
说及当今京城的所谓“主流”生活圈儿,除了政界、商界就是影视界,正是权、钱、色三足鼎立,密不可分。在豪奢的酒肆饭馆和夜总会,官员、老板和戏子经常勾肩搭背彼此称兄道弟,认哥认妹的,彼此手里都有互相吸引的资源,组合好了就能名利兼收。
刘煌出道时,手里并没有多少钱,但他在电视台广告部建立的关系资源帮助下迅速打开了局面。当时在影视圈混的人还可以玩空手道,我戏称为“三扎”首先是扎本子,从作家手里拿下小说的改编权;然后扎人,找知名的导演和大腕演员,说自己手里的本子如何好,引得人家动心答应出马;最后是扎钱,找老板投资,很多国企民企的老板一看有名导名角出场,加上酒桌上美女洋酒攻势,扔个三、五百万跟玩儿似的。
不过如今时过境迁,由于这个圈儿太过风光,人五人六都往里趟,最离谱时电影学院烧锅炉的临时工也自称制片人在外骗钱骗色,不少圈中人更是搭起五花八门的草台班子,像王朔、刘恒、刘震云等作家的好小说差不多都被拍完,中央戏剧学院的戏文系学生就成了支撑影视剧编剧的生力军,这样阅世不深就凭大量扒好莱坞和日剧韩剧情节整出来的剧集习作,使很多不知深浅的傻冒老板赔了个精光。
在这个产业链条上最没风险的依次是演员(特指大腕)其次是导演、编剧,如今电视剧不是什么老板都能玩得起的行当,制作费每集动辄四、五十万元,其中大部分是被大腕演员拿走,像陈道明、葛优、张国立等一线明星的戏码是每集十五万,他们领衔的戏很少有赔钱的,由于刘煌和陈道明是麻将桌上的好友,他服每集十二万陈道明也很爽快地应承捧场。
编剧则是个苦差事,价码依人气而定,高的每集3万,顶到天则是5万,低的刚出道的雏儿只能拿到万儿八千。有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为挣钱,初下海做编剧时很不适应,因为经常碰到制片人为了省钱要改场景、或者大腕和小情人为了戏份要改剧情的事情,常常自嘲连婊子也不如——至少人家还有选择嫖客的自由。
由于竞争激烈,题材的选择慢慢成为制片人最为重视的环节,聪明者就网罗一些相关行业的外脑作智囊,判断当下的社会潮流和风向,揣测观众的欣赏习惯及口味变化,剧本策划在行内俨然也成为一种职业。
眼下,我们正建议刘煌拍一部反腐倡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