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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年不明白她的意思,试探着问:“长公主可是不喜欢住在延禧宫?”
“住腻了,本宫要换地方。”
“那,长公主中意何处?”
“母后让你安排,你问我,是故意在刁难我吗?”
顾锦年挠挠额角,“要不就钟翠宫?”
“名字难听。”
“那……瑞宝宫?”
“那里死过人,不吉利。”
“吉庆宫呢?吉庆宫这名字吉利。”
“俗不可耐。”
太后忍无可忍,“皇后,你别管了,先让她住哀家这里。”
顾锦年轻舒了一口气,“长公主还缺些什么,我让宫人们准备了送过来。”
“你是皇后我是皇后啊?你打理后宫我打理后宫啊?母后让你安排让我安排啊?”
顾锦年深吸一口气,我是温柔的顾锦年,淡定的顾锦年,永远面带微笑的顾锦年。两只手在袖管中相互扭着,调试了几次,她的脸上终于能露出笑容了,“长公主,那我就看着安排了,你看了要是觉得有何不妥或缺失的,再告诉我。”
“长公主是什么品级你不清楚吗?吃穿用度都没规矩吗?入宫好几个月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再次吸气,顾锦年觉得自己已经很难面带微笑了,勉力扯起唇角,“今日过午我就让宫人们将所需所用的都送过来。”
姬沧澜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将眼睛转开打量着几案上摆着的一只越窑的玉瓢。
太后皱着眉摇摇头,朝皇后摆摆手,“你看着安排吧。”
顾锦年行礼出来,走在回宫的路上一言不发。她在宫中很少坐轿乘撵,她觉得走路可以让人心情舒缓。这个清晨,饶是她已经从慈宁宫走到了御花园最深处的梅林,心情都无法舒缓下来。
香茗拽着她坐下,“歇会儿吧,不然晚上该腿疼了。”
“香茗……”
香茗蹲下身给她揉着小腿,“其实啊,长公主没出阁的时候不这样,人可温柔了,对人也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驸马不合意,反正嫁了人之后长公主就变了,脾气越来越怪。”
“她跟谁都这样?”
香茗想了想,摇摇头,“好像今天对娘娘尤其不友善。”
“我知道了,”顾锦年双掌相击,“长公主和洛贵妃交好吧?一定是替贵妃出气呢。”
香茗笑了,“娘娘虽是个剔透精灵的人儿,可毕竟不是神仙不是,这个你可是说错了。长公主虽然和贵妃娘娘同岁,又是一起长起来的,可是偏她们自小就是一对冤家对头。”
“那,难道她就是因为看我不顺眼?”顾锦年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香茗也不明白,既然是大家都不明白的事,想破了头也没用,主仆二人只得先安排长公主的吃穿用度,好在宫人们回来说,有太后压着,长公主没怎么挑剔。
顾锦年以为好歹算是将长公主糊弄过去了,日后能避则避,不招惹她也就罢了。两天以后,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而特错。
一大清早,范宗友就来拍凤栖宫的宫门,拍得山响。皇帝昨夜又在这里过夜,因为要上早朝所以帝后都已经起身,穿戴好正要用早膳,对于他这种行为也就没有责怪,只是有些奇怪,因为范宗友从进到偏殿里来就没说出过一句整话,一直呜呜哦哦地比划着,姬修远挑眉问:“你学大公鸡打鸣呢?”
范宗友更急了,满面焦躁,双手比比划划。顾锦年看他大冷天竟跑得满头是汗,拿了块帕子递给他,“范总管,即便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让你这样也耽误了,索性你也别急了,先喝口水让自己定定神吧。”
范宗友抹着脸,接过香茗递来的茶咕咚咕咚喝干,这才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帝后,继续比划着,“喀喀喀,呜呜呜……”
姬修远一拍桌子,“不说人话就拖下去砍了。”
“别,别,别,”被皇帝这一吓范宗友终于找回了说人话的感觉,“长、长、长公主,喀喀喀……”
“喀喀喀,喀什么喀?”姬修远继续用那一招,“不说利索了,就砍了。”
“长公主抡着大板斧砍亭子呢!”
一片沉寂。
“皇后,朕听错了吗?”
“恐怕,没有。”
姬修远站起来,脸色比外面的天色更阴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