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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轻笑了两声,一边卷着手里的画,一边对晨晨道:&ldo;天桥下的一个落魄书生。&rdo;陈晨晨:&ldo;……&rdo;陈沐哪里是大将军啊,分明是中央情报局的啊。陈沐将手中的《晨光》卷好,又仔仔细细地用锦套装上,才递到了晨晨面前,&ldo;晨晨,这幅《晨光》是黄桑托我带给你的生辰礼物。&rdo;晨晨微愣,&ldo;黄桑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rdo;陈沐沉吟了片刻,才道:&ldo;不如你明天直接去问他?&rdo;陈晨晨:&ldo;……&rdo;黄桑既然能知道贾夫子就是喵个咪,那能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件事更广为人知一些。可是只要一想到黄桑利用的自己的地位威逼贾夫子画画的场景,晨晨就忍不住想笑。这么有趣的事,错过了好可惜啊。不知道贾夫子现在还活着没有。趁着晨晨接过画,陈沐拿起她刚刚顺手放在桌上的面具看了几眼。背面左下角那红色的&ldo;倾晨&rdo;两字,很容易便被看见了。陈沐抿了抿嘴角,将面具又放回了原位。皇宫里有多复杂陈沐再清楚不过,晨晨从小就被保护得太好,几乎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心思也比很多人单纯得多。如果有朝一日晨晨进了后宫,那一定会被吃得尸骨无存。陈沐心里是百般不愿晨晨嫁进宫里的,可是看黄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可惜他不知道,现在的晨晨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晨晨了。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陈沐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晨晨,又道:&ldo;晨晨,听说今天钱桂两家的婚事办得很热闹。&rdo;据说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煮茶叶蛋的味道。晨晨对钱家炫富的事情倒没有多大感触,只是&ldo;钱桂&rdo;这两字不知戳中了晨晨的哪根神经,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ldo;钱柜?&rdo;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钱老爷要和桂家联姻了。至少给孙子起名字时可以省心省力许多。陈沐看了晨晨一眼,晨晨和钱楠攸的婚事是在很小的时候,爹和钱老爷一起定下的。钱楠攸那小子一直喜欢自家妹妹,这个陈沐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陈家一遇到麻烦,他们却跑得比谁都快。小时候晨晨就一直对钱楠攸比较疏远,看来果然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只是这些年来陈沐一直没有呆在家里,也不知道现在晨晨对钱楠攸是不是已经有了些好感。想到这里,陈沐的眉头轻轻皱了皱,&ldo;晨晨,如果心里不舒服的话,就告诉哥哥。&rdo;别的他不敢说,但是在钱楠攸头上套个麻袋胖揍他一顿还是可以有的。陈沐的话拉回了晨晨飘到钱老爷孙子上的思绪,她侧着脑袋看了陈沐一眼,&ldo;哥哥,我真的没喜欢过钱楠攸。&rdo;如果不是大家今天反复提起钱楠攸和桂宓的婚事,她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陈沐见晨晨的样子不似作假,才缓缓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陈沐便回碧水云居了,晨晨也起身离开了偏厅。回到房间,晨晨先把那副《晨光》挂好,又将金锭们统一集中在一个保险的地方,才去洗了个澡睡觉。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晨晨满脑子都是黄桑把面具戴在她脸上时的场景,那双眼睛温柔得似乎都能滴出水来。脸上又是一烫,晨晨烦闷地在c黄上滚了几圈,最后还是拿起放在枕边的面具看了起来。倾晨。黄桑到底是想写清晨还是倾城呢?作为一国之君还写这么明显的错别字真的不好。晨晨抱着被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面具看。她觉得,她这辈子的加上辈子的桃花,都在这两个月集中盛开了吧?而且一个比一个大牌,一个比一个土豪。这种亢奋的精神状态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晨晨才终于有了些倦意,就这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一夜倒是睡得还算安稳,只是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怎么赶也赶不走。第二天早上晨晨的生物钟非常准时地叫醒了她。晨晨的心情非常忧伤,明明昨晚睡得那么迟,可是依然醒得很准,难道说她已经到了睡不了懒觉的年龄了吗?这实在是太悲哀了。晨晨从c黄上慢吞吞地爬起来,兰心就进来帮她梳洗了。两人走出陈府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路上的行人不多,晨晨也没有直奔书院,而是先去了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