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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退避,布莱克的攻击便越发凌厉,精绝战士的伤亡就大了。
百余人的精绝人战士在陆天等人和暗夜族人的联手攻击下,不到十分钟,就只剩下二三十人还有战斗力,其余的非死即伤。
精绝战士眼中充满了恐惧,死亡他们见得多了,但是像这样一边倒的屠戮见所未见,死神沉重的脚步仿佛在背后响起。
一边倒的屠杀还在继续,一百多人的精绝战士如同绵羊遭遇了狼群,全无招架之力,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就要结束了。
陆天感觉自己的左手适应能力不错,虽然尚不能和右手持剑那样灵活,但是对剑招的把握已经足够,现在欠缺的仅仅是火候而已。
然而,就在陆天准备尝试使用捕风捉影击杀最后一个目标的刹那,布莱克的长枪突然出现,挡住了他致命的一击。
“留个活口!”
陆天收回了真理之剑上面的金色火焰,剑尖轻轻点中那个暂时幸免于难的精绝战士的气海,后者摇晃一下,便瘫倒在地,惊恐地望着这个可怕的剑士。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发现浑身无力,想要动一动手指都有些困难,于是便放弃了。目光微微呆滞,露出一副任命的表情。
这工夫时,最后的几个精绝战士也被疯狂的暗夜族人屠杀贻尽。本来还喧闹的战场,瞬间归于平寂,唯有地上横七竖八,或失去双臂,或被一分为二,或已经变做焦炭的尸体,以及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昭示着刚才那场血腥的屠戮。
尽管杀戮是一边倒的,但是因为天魔解体而疯狂十几个暗夜族人完全放弃了防御,在刚才的战斗中,不可避免地遍体鳞伤。他们气喘吁吁地站立在原地,身子微微起伏,握着弯刀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敌人的鲜血早已沾满了他们的衣襟和武器,仿佛从血海中走出。他们的目光虽然依旧坚毅,但呼吸变得越发沉重起来。因为使用天魔解体的禁术,生命被燃烧殆尽,如同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人都是不甘心死亡的。他们很清楚,一旦倒下,就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因此,每一个战士都倔犟的站着,似乎想要凭借坚强的意志将这宝贵的生命多留下一分钟。
丹尼斯重重地咳嗽两声,他的眼睛已经由先前充血的血红逐渐变成原来的黑色。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布莱克面前,这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如此吃力,以至于连续停顿了两次,甚至有好几次险些摔倒。
他挣脱了布莱克想要搀扶他的手,拄着银色的弯刀单膝跪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暗夜族第七任族长丹尼斯·巴勒,叩谢阁下救命之恩。我们已经是垂死之人,无以为报,就请……”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丹尼斯的嘴角甚至留出了一缕紫色的鲜血。他身子微微一晃,这一次布莱克没有试图搀扶,而是双手微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即将栽倒的身躯稳住。
丹尼斯感激地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就请接受我们最衷心的感谢。”
族长跪倒,他身后的族人也一同跪了下来。尽管他们知道,这一跪,就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布莱克的脸色依旧冰冷,他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些人,眼中涌动着怜悯的光辉。
无论是暗夜人,还是精绝人,又或者包括布莱克自己在内的守护月落之杖的拜月人都是月落山谷的居民,拥有共同的祖先。
以杀止杀并非所愿,但是月落人的四分五裂正是因为精绝人为了一己之私导致的,再加上现在又对一群暗夜人斩尽杀绝,因此他才痛下杀手。
布莱克身体里流淌的拜月人血脉虽然不纯正,但作为这个月落人支系最后的血脉,他认为自己身上是肩负着神圣使命的。他感觉自己愧对这群可怜的人,尤其清楚他们释放天魔解体的禁术,生命垂危,就感觉一阵揪心。
布莱克突然叹了口气:“你们对这个世界再无眷恋吗?”
“不!”丹尼斯苦笑道,“我们憎恨死亡,渴望活下去,将那些屠戮我们族人的精绝人赶尽杀绝,让他们也尝尝亡族灭种的滋味。然而,您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一旦使用了天魔解体的禁术暂时提升能力,就等于被死神打上了烙印,我们很快就会油尽灯枯,迅速衰亡。”
“那倒未必!”布莱克沉声说道,看他越发冷峻的脸,仿佛是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
“什么……”突然,丹尼斯似乎想起了什么,惊疑地望着布莱克。
“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布莱克说道,“我是月落之杖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