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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真的,你从哪里学得这麽熟练的护理技巧啊?莫非你有志做名男护士?”我的手指在他光滑的肌肤上跳舞,刚激战过的皮肤上还留著些许汗意,有些湿润有些清凉,似乎要把我的手指吸进去,我的心情终於舒缓了许多,懒洋洋地像只晒太阳的猫。
秦深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没听过那句话吗?久病自成医。”
我的心一颤,见他眉眼低敛,便也不再多问。
秦深俯下身,柔柔地吻我,然後定定地盯著我瞧,他的眼睛很大很大,近看成深棕色的瞳孔就像只毛发竖立的猫,他的睫毛长长的,雾一般遮住猫样的眼睛,闪动著点点的忧伤。
他的手在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游弋,他的手柔软而细腻,如果非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性感。
他的眼睛随著他的手指移动,像一个国王巡视他的领地,当巡视完毕,他抬起头来,满意地叹口气,郑重地说:“我喜欢你。”
我扑哧一声乐了,伸手拨弄他垂在脸颊上的长长的碎发:“喜欢我就做我老婆吧。”
他眼睛亮亮地说:“当真的?”
“什麽当真的,你还真愿意当我老婆啊?”我吃吃地笑,觉得他傻得可爱。
“除非你不愿意。”他趴在我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著我的|乳头,揪一下再舔一下,像只戏弄绒球上瘾的小猫,“我真的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他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晶莹地看著我问:“你说我为什麽这麽喜欢你呢?”
“因为我可爱呀。”我揪他的鼻子,他气臌臌地瞪我,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他趴到我的脸上又啃又咬:“厚脸皮,咬破你的厚脸皮。”
我痞痞地乐:“厚脸皮是咬不破的。”
我们就这样一直在床上腻著,直到睡去。
半夜尿急醒来,我索索地摸到洗手间,走出来又觉得有点口渴,便走进厨房,厨房的窗子开著,有微微的风吹进,吹在身上,舒适而惬意。
我啜一口水,走到窗前,倚靠在窗台上,望著窗外苍茫的夜色,顿生一种怅然若失之感,世事无常,明天迎接我的又将是什麽?
秦深张著他美丽倾城的眼睛说喜欢你喜欢你怎麽会这麽喜欢你呢?
我望著闪闪的星星想喜欢谁喜欢谁到底喜欢谁呢?
目光偶然垂落地面时,忽然瞥到一个清丽的背影正坐进一辆黑色的轿车,我一惊,心差点跳出了胸口,我扔掉杯子,急匆匆地跑出房间,打开大门,门口的一堆东西止住了我的脚步,物已留人已走,追逐也是徒劳无功,我只能怅然提著那两大包东西走回屋子。
我打开包包,一个里面全是医护用品和一些医生开给我的药,上面详细写著一日几次一次几片,哪些饭前吃哪些饭後用,另一个包里面则是乱七八糟的水果、保健食品和补血食品等等。
水果之中夹著张纸片,上面只写著一句话:Tomorrowisanotherday。
是俊逸却力透纸背的字体,是我天天看到的字体。
有人说,从字体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所以有了电脑人们才像热恋一样迷上打字,因为打的字都一样,人们已经有了太多伪装,连字体也希望伪装起来。
纸片的字很美丽,只是我到现在才注意到,在美丽的字迹下隐约著怎样坚韧的力道。
我突然很想抽支烟,自从十岁偷偷抽过老爹的烟之後,特高兴或特烦时我都会找出一支烟来抽,我把秦深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个烟屁股,只能颓丧地坐回沙发上,痴痴地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衬衫轻轻地披到我肩上,我睁开眼,好象大梦初醒,眼前是秦深睡意朦胧的面容,他呵欠著挨我坐下:“马瑞?”
我点点头,他也不再追问什麽,我们在黑暗中静静地依偎。
我说:“明天我想回家一趟。”
他握住我的手:“我陪你去?”
我摇头:“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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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著,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承担,不是坚强,而是必须。
第二天一早醒来,秦深上学去了,他留个纸条说已经帮我向学校请了一天假。
枕边放著一套干净整齐的衣服,是他的,我穿上却也刚刚好。
我坐车回家,轻轻地敲门,门开了,是娘。
“玺儿!”娘看到我,先是微微一愣,随後就不知所措地笑,扯扯嘴角眼圈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