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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瞧了瞧,自语道,“这也不早了,怎的二夫人还未到?”
马芸芸穿得一身艳丽无比的衣裳,妆容厚重,头上的金钗都有三四根,脖子上还带着八宝璎珞。她自以为如此这般就能彰显马家的实力,让人不敢小瞧了去。谁知,下一秒,待绣心和战雪进来之后,她立即愤愤不平了起来。
马芸芸愤愤不平倒不是为了旁的,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见了这个她以前颇瞧不上的崔家绣心居然要恭恭敬敬地行礼!只因为她现下是跟她婆婆一个级别的人物!
但没法子,她只得恭恭敬敬地同孝宗一齐行礼,“拜见母亲,拜见叔母。”
“起。”安阳很快叫起。
绣心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马芸芸,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子才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起罢。”
战雪亦行了一礼,“拜见母亲,叔母。”
旁边早有大丫鬟准备了两碗热茶,是给两位新妇敬茶所用,可是现下王朝宗却没到,总不能让战雪一个人敬茶罢?
绣心皱了皱眉,“去,把朝哥儿给我寻来。”
“是,二夫人。”有个仆妇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出去了。
于是,马芸芸便显出得意的神色来,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来,转过头去问战雪,“哎呀,三嫂,难不成昨儿个朝哥儿没同你在一起?怎么没一起来?”
战雪冷冷地瞥她一眼,冷笑道,“你管得倒宽。”
马芸芸反被奚落了一句,脸上就不大好看了,拉着王孝宗的手摇了摇,撒娇道,“相公。”此时的王孝宗哪里有心思理她?早先,他便垂涎绣心的姿色,只是碍于王甫生才断了那念想,可如今他身边这个,真真是连上头坐着的崔氏绣心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瞧瞧她今天的穿着,恨不得把一匣子首饰全戴在身上。
马芸芸是安阳郡主的媳妇,绣心倒不好说什么,只是斜斜地瞧了一眼旁边的安阳。安阳干咳一声,皱眉道,“芸芸,不出声没人当你是哑巴。”
马芸芸万万没想到自己婆婆居然这般不给自己面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此时此刻,她倒没蠢到敢公然同自己的婆婆叫板,只弱弱地应了一声,“是。”
五个人等了好一会子,王朝宗才姗姗来迟,见了安阳和绣心拱手道,“母亲,叔母,儿子来迟了。”
战雪远远地看他一眼,又赶紧转移开了目光,闭上了眼睛。
绣心是真真动了气,怒声道,“朝哥儿,你难道不知今日你要同新妇一同向我敬茶?”
王朝宗拱手道,“母亲赎罪,实是儿子今日醒得迟了。”
绣心气得不行,这个王朝宗不将战雪放在心中也就罢了,居然当着这样多的人落她的面子,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这王府立足?但是她不过是她继母,也不能太过疾言厉色,故而将胸中的怒气压抑下去,“罢了,敬茶罢。”
好容易敬完茶,众人都松了口气。
王朝宗远远地看了一眼战雪,心里到底有些不忍,开口唤住了她,“战雪!”
战雪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瞧着他,神色平静,“三少爷,何事?”
她这般称呼他表明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了,不知为什么,王朝宗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有些失落,“咱们就算不是真夫妻,也不必如此罢?”
“不必如此?”战雪的唇角浮起一丝淡淡地笑来,“那依三少爷的意思,咱们应该如何?”
王朝宗似乎有些难堪似的,“我从今晚起会住在正房外的小榻上……你……”
“三少爷,你才是这王家正经的主子,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我也管不着你,你也大可不必来同我说。”说罢,战雪转身便走,只留下一个清冷决绝的背影。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挨着过了,眨眼便又过了一月。
因着年关将近,王甫生越发忙碌起来,整日早出晚归,绣心晓得最近朝中出了大事,他忙是自然的,越发温柔顺意,王甫生自是喜之不胜,受宠若惊。好在白日有战雪陪着说说话,解解闷,又偶尔陪着老夫人礼礼佛,陪着端懿谈笑几声,白日也就过去了。
这日,绣心如往常一般过战雪那头去寻战雪,走至房门口,绣心才要敲门,便见战雪的贴身丫头唤作雪燕的冲她嘘了嘘。
绣心疑惑,“怎么?”
雪燕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道,“三少爷在里头呢。”
绣心恍然大悟,同时又惊讶非常,“他们……他们难不成……”
雪燕抿着嘴笑了笑,拉了绣心至偏僻处说话将昨晚的情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