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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醒来的人,却是郁北舟。
故月看到他从房里走出来心想不妙,却惊异地发现他并没有马上去找西南王而是向她询问起皇后娘娘的病情。
故月答道“请了大夫,可是她染了风寒,解毒所需的药物与治风寒的药有所相克,大夫也只能先治她的风寒。”
也就是说她体内的毒还没有解,郁北舟推门进她房内,其实他体内的毒也未解,但大概是因为习武的缘故,休息了一晚过后体力便有所恢复。
林知世平躺于床上,脸色以依旧苍白,即使是昏睡了过去眉头却依然是紧皱着,脸上神色紧绷,一副痛苦的样子。
现在的她,就连昏睡脸上的神情都是那么严阵以待。
郁北舟凝望她的容颜,眉间牵扯出一丝落寞,现在的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她……
这时,迷糊中的林知世喃喃地念了一声,“北舟哥哥……”
郁北舟一震,再看她,她却又平静了下来,只是脸上的神色竟放松许多。
似乎……似乎那个小小的仰赖他的女孩儿又回来了。
“吱呀”一声推门声将怔愣的郁北舟拉回神来,故想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郁北舟将目光从林知世脸上收回来,恢复以往的淡定自若,“这碗药不宜给她服用。”
故月戒备地撇他一眼,“为何?”
郁北舟从容地转身向门外走去,“这治风寒的药确实不利于她体内的毒,我去另抓一副药。”
第2卷 第109节: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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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郁北舟踏出房门后,床上的林知世突然睁开眼睛,眼色锐利,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刚从昏睡中醒过来的人。
故月看见她醒来一阵欣喜,“主子,你醒了。”急忙一边转身去将房门关上。
林知世坐起身,“立刻更衣去见西南王。”
故月立马会意过来去准备。
林知世坐在铜镜前拿起桌面的胭脂水份快速上妆,主要是为了掩饰自己病态苍白的脸色。
为了这一次和西南王的谈判,她在来之前就熟悉了所有的相关资料,并且把西南王的喜恶摸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她势在必得,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所改变。
郁北舟提着一包药回来,客栈里却空空荡荡。
这一整间客栈都已经被故想给包了下来,但此刻客栈里显然没有人,只除了掌柜的和店里的小二。
卜秀玲不在,她的侍从也不在,不必太用心去猜想也可以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
林知世正是在西南王内殿。
郁子落的九皇叔,西南城的王——郁憾天,此刻正面目狰狞地瞪着面前的林知世。
也许是在西南如此贫瘠的地方呆久了的缘故,他看起来没有什么贵族气质,身形粗壮,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反倒像关外的粗壮大汉,浑身充斥着力量与掠夺的强势。
“你就是当今国后?”
“正是本宫。”林知世从容答来。
虽然她是皇后,但郁憾天对着林知世仍是没有好脸色,他虽然远在西南但多少也听说过当今皇后乃迁王所挑的人选,他倒是要翘起双手好好地看看郁北岸的好戏。
第2卷 第110节: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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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止西南王与迁王水火不容,甚至整个皇室都与迁王水火不容,皇族里没有一个人是喜爱他的,却又畏惧他,因为他的过于强势,他就像一个外来者要掠夺原本注定不属于他的一切,而整个皇室恨在心里眼里却又无力回天,他懂谋略,更懂猜度人心,也许,这个天下迟早沦为他的玩物。
西南王扫一眼林知世,“不知皇后娘娘千里迢迢来我西南是为何事。”
“九皇叔既是豪迈之人,那么本宫只好开门见山了。”林知世文雅一笑,那笑却只是场面之意,眼底里那抹锐利令人不可忽视,“请九皇叔修书一封阻止西北策反的策军。”
“哈哈哈”西南王闻言仰天大笑三声,“皇后倒真是有趣,西北的军将策反与我何干?况且策反的策军又岂会凭我一封小小的书信就回心转意?我看是皇后你太高估本王了!”
“是高估或是事实,九皇叔你我心里有数。”林知世依然是笑,“如果西南军不想亡,九皇叔就非写这一封信不可。”
西南王嗤之以鼻,“可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区区西北十万策军会是我西南六十万大军的对手?”
“不是十万,而是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