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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我点头打招呼。桃花这丫头就不识数了,冷冷的白我一眼,就和*一前一后进了诊断室,简直把我当成了植物人。我就纳闷了,同样一起赶来的两个人,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过了半天,桃花眼眶红红出来了,*还留在里面。我见她这样,心里不禁软了下来,安慰她说:还好,受的不是致命伤……
话音未落,桃花的拳头就雨点般落在我的胸上,肩膀上。注意,这可没有桃花带雨那般诗情画意,她的拳头尽管不像传说中的醋钵那样大,但力道也是不弱,因此我的胸肌虽然比较发达,肩膀虽然比较宽厚,也痛得呲牙咧嘴。
自己的弟弟被人暴打,她心里肯定难受已极,很需要发泄一番;而我又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所以我既没有闪开,也没有抵挡,只是咬着牙默默忍受。
让我痛苦的是,她打了几下似乎没有过瘾,还想抓起我的手放到嘴里去咬。俗话说泥人也有土性,何况我还不是泥人。我就手掌一翻,趁势擒住她的脉门,冷冷地说: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出气筒?
桃花哭着说:你这个狗屎,坏蛋,你为什么不替我弟弟挨打?为什么不帮他?
我说如果我是坏蛋的话,周峰可能就没命了。桃花跺着脚说:你的朋友是坏蛋,你也是坏蛋,我今天要跟你没完!
她说着作势又要扑上来跟我厮打,我再次伸手挡开,很苦恼地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别整天打打杀杀的行不行?
桃花尖叫着说:不行,我要杀了你!
彷徨之际,*从诊断室里走了出来,过来拦住了桃花,说:周姐,算了吧,人没事就好了。再说这事也不能怪他的。
说着话,*眼神很忧郁地看了我一眼。
桃花似乎很给*面子,果然不再跟我厮扯了。我刚松口气,她却抓起我的胳膊,不动声色却暗中卯足了劲,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我都快当场跳了起来。
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下子把我搞得龙颜大怒,正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却很快低头走进了诊断室。
我的狼狈被*尽收眼底,她展眉一笑:你们俩都挺逗。
我冷哼着纠正:她这不叫逗,这叫野蛮,你们银行居然让她这种人做大堂经理,不吓走客户才怪呢。把你们银行的通讯地址告诉我,改天我心情好了用匿名信检举她。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到外面喝杯咖啡吧,我正有些话要跟你聊聊。
想起她上次在双榆树餐厅对我欲图不轨的前科,我不禁有点头皮发麻。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就算特别仰慕我,也得讲究一点艺术性吧,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约会我呢,何况还在桃花的眼皮底下。难道,仰慕一个人真的会让一个人犯傻?
喝咖啡好啊,咱叫上桃花吧,我吞吞吐吐地说。
*斜我一眼:怎么,怕了?你就放心吧,再也没有上回那样的好事了。况且她现在心情不好,你何必自找没趣?先晾一晾——这叫艺术。
*的真名叫汪涛。当她在医院附近那家咖啡馆告诉我这一点时,我心里直乐,这年头男的女性化,女的男性化,不仅性格上如此,而且在姓名上也难以幸免。周杰、汪涛,明明是男孩的名字,却偏偏被女孩拿去用了。那个杨晓听起来倒并非很雄性,但也只是属于中性范畴,让人乍听之下难以产生那种对女性特有的旖旎念头——像小芳、小娟、阿莲之类就能,我就能。
事实上,*也不是汪涛的网名,而是桃花的。汪涛从未在QQ上跟我聊过天。这一切全是桃花在捣鬼,汪涛无非是奉命行事罢了。
我当时很吃惊地问:那天你对我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桃花安排的?
汪涛嘴里含着汤匙,点点头。
我坐直身子,冷冷地问:如果我是条色狼,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吗?
汪涛淡淡一笑:谁是羊谁是狼还说不定呢,我在亚运村奥体中心练了四年的跆拳道,黑带四段哦,而且还跟周峰学了不少擒拿功夫哦。
汪涛看上去清秀文弱,没想到居然是江湖中人,我不禁肃然起敬,就摸着下巴问:原来是武林高手,失敬了。周峰?你跟周峰很熟吗?
汪涛用汤匙缓缓地搅动碗里的咖啡,幽幽的说:我和周峰,曾经谈过恋爱。
既然是曾经,那就说明现在已经没啥戏了,但看了看汪涛不无落寞的神情,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点起一支烟,默默地倾听。
我很关心他们之间的事,因为我隐隐知道,这些事多多少少会和桃花联系在一块。我可以对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