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1/4 页)
务员拉住强哥,冷笑道:强哥,行了吧,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事情闹大了谁也讨不了好,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老婆今天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还抠什么气呢。
皮夹克不听还好,一听这话,更是焦躁,狠狠踹我一腿后,恨声说道:那个臭娘们,有种就别回海拉尔好了!一个个的,翅膀还没硬就想远走高飞,还以为自己真是草原的红鹰呢!
就在这时,厚厚的棉布门帘被搴起,走进一个人来,冷冷地问皮夹克:说谁呢?臭娘们说谁呢?
那两个厨子和女服务员见了来者,都面面相觑,然后各自忙活去了。那皮夹克神情更是好笑,仿佛遇见老猫的小老鼠。他冲女服务员的背影指了指,对来者媚笑道:我说她呢。对了,老婆,你今天刚回来,怎么不在家里好好歇歇着,这么冷的黑天,你跑店里干什么啊,我一个人就能招呼过来的。
我眯起眼睛看了眼来者,心里微微惊讶,她竟然是白天在火车上给孩子喂奶的那个少妇!
那少妇似乎也认出我来了,她的眼里掠过一丝讶色,但很快就恢复常态,淡淡地问皮夹克:这是怎么回事?
皮夹克陪着笑脸说:这小子看来是外地来的流浪汉,奶奶的,蹭吃蹭喝蹭到咱们店里来了——老婆,你别生气,我刚才已经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嗯,对了,我给图格玛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这小子带到派出所去,再好好关他几天。
那少妇默不作声,细细的打量我。在火车上,我虽谈不上丰神俊秀,但好歹也算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可是此时此刻,挨过皮夹克一顿饱揍之后,我已经鼻青脸肿,玉树临疯了。因此在少妇丝绸般的目光下,我羞涩地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已经*地躺在大庭广众之中。
半天,忽听少妇问:这个人有没有手脚?
那皮夹克显然一头雾水,吃吃地说:他当然有手有脚。怎么,老婆,难道你想让我剁掉他的一只手?这、这……这恐怕会很麻烦。
少妇哼了一声:剁他的手?你有这个胆量吗?我是说,他既然有手有脚,我们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干活,以赔偿我们的损失?
皮夹克斯斯艾艾地说:留下来?我看不用吧。这小子长得细皮白肉,能干什么粗活?你想想,我们把他留下来,还得供他吃住,这很划不来的。万一他是什么逃犯,我们更加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看,把他撵出去就得了。
少妇气哼哼地说:撵出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行,我要把他留下来做工。行了,该打烊了,你们都走吧!让我清静清静,我要算算这个月的营业额!哼,查查你又偷走多少钱去养小狐狸!
皮夹克干咳两声,压低声音说:老婆,我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养小狐狸呢。
少妇冷笑: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呗!
皮夹克又陪着笑说:老婆,今晚让我也住在店里吧。你走了快半个多月了,我……我……
少妇没好声气地说:去去去,别给我添乱了。
没大会儿,两个厨子和女服务员一起走了。皮夹克走在最后,他用靴子在我腿上碰了一下,问少妇:这小子呢?现在怎么处理他?
少妇站在柜台内正拨弄算盘,这时瞥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今晚就让他在店里睡餐桌,一会儿我就让他洗碗拖地,还要让他去后面的马房给马添草料——如果干不了活儿,明天一早我就让他滚蛋。
皮夹克只得悻悻地推门出去。门缝打开,灌进一阵彻骨的寒风,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慢慢地爬起来,找来墙角的拖布,一瘸一拐地拖地。
那少妇也没理我,只是专心致志地把算盘拨得叭叭直响,一张张地翻看面前厚厚一沓流水账单。
等我拖到柜台附近时,少妇停下来,用圆珠笔敲了敲桌角,对我说道:喂,行了,你已经拖第四遍了,再拖下去,要把地板拖坏了。嗯,别拖了,你去厨房给我烧些开水,一会儿我洗澡用。
我怔住了,屈辱感再次像爬山虎那样爬满全身,我简直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厮。少妇见我半天没反应,就过来问我:怎么,刚才伤得很重吗?
她脸上居然流露出关切之意,声音居然也很是温柔。我知道她这是在可怜我,就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一步步走到厨房去烧水。
等我将水烧好,那少妇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向内屋走去。那柜台上堆着厚厚的钞票,她也没有收走。我心里非常奇怪,就叫住她:老板娘,你的钱就放在外面,难道不怕我拿了逃走吗?
少妇回过身来,淡淡一笑,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