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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主子要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么?”秋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他不止是我一人的夫君,也是其他福金、格格的。”我向里间努努嘴。是的,他并非我的良人,我心里的想象,是一生一世的忠诚与唯一。他不会,亦不可能唯一……
“哪有这样的。”秋蝉眼神暗淡下来,嘴上轻轻低喃。
我笑了笑,对她说:“这有什么好争的?我天天乐得清静的在院里独处不好?何苦跟那些人凑这个热闹。本就不在乎的东西,得到或失去,我不感兴趣。秋蝉,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奴才知道了。”秋蝉低下头,若有所指的说,“主子真的不在乎才好……”
我欲问她话中意思,转念一想,只摇摇头,好笑的道:“说着真像了解什么秘密似的。”秋蝉笑着不语。
突听见里间有响动,我起身进去查看,原来是他翻身碰倒了几架上的茶盏。而他,仍是熟睡。
秋蝉唤来婆子打扫,又端上烧好的热水,我湿了帕子,轻轻给他拭面,为他盖好被子,才让秋蝉下去休息。
他睡得不甚安稳,紧皱着眉。他的梦中,也有苦楚么?我好奇地坐在几步开外看着他沉睡的模样,目光经过他的闭着眼,紧抿的唇,尖削的脸……烛泪滑落,不知不觉间,我趴在紫檀木圆桌上沉入梦乡。
天大亮醒来时,发现他已起身,我慌忙唤来秋蝉倒茶,又命了婆子打了洗脸水进来。
我上前正想伺候他更衣,见他自穿了靴,冰冷拒绝:“不用。”他对门外唤了一声:“苏培盛。”
苏培盛答应一声,进屋为他更衣。我湿了帕子,想为他洁面,他冷漠阻止,我想着他可能习惯苏培盛的伺候,心中也不以为意。
我回首招呼丫环们端上早点,又泡好茶,笑着建议:“爷在这里用早膳吧。”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干脆回绝:“不用。”说着便起身回了书斋。
目送他离去,听见秋蝉在旁小声说道:“爷怎的好像有些生气呢。”
我心里也觉得纳闷,嘴上却道:“爷惯常就是那个表情,一副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样子。”
秋蝉与一众仆妇听着笑弯了腰,我忙说:“可不许与外头人说这个话儿。”
“是。”她们笑着答应。
“好了,为我洁面更衣吧。”
朝霞映红庭院,又是新的一天。
其一十五 薨逝
更新时间2008…1…13 10:38:00 字数:3267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事)
该年十月,步军统领托合齐以病乞休,太子一党失去托合齐的军力支持,受到严重打击;八爷方面虽然取得胜利,却也因戴名世的文字狱受到牵连,暂时失去了继续争斗的心力。
如此耗费苦心,稳坐在至尊宝座上的皇帝,运用权力、智慧压下两派不可调和的矛盾,取得了短暂的安逸。
当一切回归平静,他的眼神,更冷了。而我,在每日的琐碎里迎来了渐冷的冬季。
这日严寒,我躲在屋里,绝了日常的户外玩乐。因嫡福金进宫请安,我便召集李姐姐、额因姐格格、宋格格到院中涮羊肉。
额因姐格格进屋后左右看了看,问道:“暮华呢?”
我笑着回答:“耿格格身怀有孕,怕她耐不住屋外寒冷,故而未叫她过来。我已差人给她送了食盒过去,一会儿我们再过去看她。”
“倒是福金想得周到。”我把元寿阿哥接了过来,额因姐微笑逗着小阿哥,又去招呼其他人。
大家正闹腾着吃东西,听见屋外来人通传:“宫里来人说:良妃娘娘薨逝。”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唬住,众人半天作声不得。
我回过神,忙问:“嫡福金回府没有?”“回福金的话,我家主子还未回府。”大福金屋里的妈妈站出来回话。
“爷回来了没有?”我又问。刘希文垂首答道:“回主子话,爷还未回来。”
秋蝉看了看门外等着吩咐的小太监面色焦急,忙说:“大福金今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主子快快备了礼金送去八贝勒府,这事儿万万耽搁不得。”
我急急询问:“宫里妃子薨逝打点,成例是多少银子?”
话音未落,见一妈妈站出来回道:“回福金的话,这一向是二百两银子的。”
我不及多想,赶紧吩咐下去:“快去备了二百两银子送到八贝勒府。”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