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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沉吟,我又对秋蝉说:“若你在乎与德保的婚约,且忍耐一、两年,我定为你想办法周全……”
她抹了抹眼泪,垂首回答:“奴才并不在乎这个婚约,只求能在主子身边多服侍几年。只是李福金处,未问过她的意见,这样轻易处置,恐怕会……”
我挥手打断她的说话,严厉了语气:“明儿我自会去跟李福金说。但是今日,不管是哪个屋里的人,我一定重处绝不轻饶!”
因未知晓他受伤的事,见我失去了往日的随性,一派严肃,秋蝉不明所以的低着头,不敢再开口求情。
丫环、婆子、太监们听说了德保数人在外胡闹被抓现行,如今我要处置,个个幸灾乐祸的赶来看热闹。
“府里的管事官何在?!”待坐定,我扬声问道,见得亲王府大管事在一旁垂首待命,我吩咐道:
“将这一干人等送至盛京庄园为奴,永不许进府!其家眷不得担任要职,若有谁胆敢与这几人交接,立即逐出府去!”
“是!”大管事领命退下。
我看着底下的人,沉着脸宣布:“若有再犯,本福金绝不轻饶!”
发落了德保等人,我才得空至书斋察看他的伤势。跨过门槛,见得苏培盛正为他上药,见我进来,他飞快的穿好衣裳,斜靠在榻上,我忙向身旁伺候的苏培盛打听:“医家怎么说?爷的伤势怎样?”
挥了挥手,他将正要回话的苏培盛打发下去。笑了笑,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道:“没事儿,只是些许擦伤罢了……”
我不相信的反问:“方才都昏过去了,怎会只是些许擦伤?!”
“你不也骗过我么,今儿可算是报仇了。”他看着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愣了愣,想起去岁密函的事,好笑的对他说:“爷真是小心眼儿,多久远的事儿了,还记在心上。”
坐到他身旁,我不放心的又问道:“真没事儿么?我看看。”
“没事儿。”他笑了笑,淡淡打消了我的疑虑。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瓶,原来是化淤的跌打药酒,我轻声问:“还没上药么?我……”
“不用。”话未说完,他立即拒绝,一面扭捏着别过脸,看向纸糊的格窗。
微微皱起眉头,难道他怕我见到他的伤势严重?压抑不住对他的担心,我劝道:“及时上药,淤伤才好得快。趁着患处尚未淤结,我帮你……”
“不用!”他避开我的手,神情激动地拒绝。惊讶的睁大眼,看着他拉紧了衣裳,而我像个登徒子一般抓着他的手。
我慌忙放开手,红着脸低头摆弄项链上的鱼形吊坠。一阵尴尬的沉默,他缓缓开口说道:“听苏培盛说,你把那些人都处置了。”
“是。我正要跟爷说这个事。”我低着头,把对那五人及其家眷的处理告诉他。
“可能处置重了点……”我偷眼看了看他不做声的模样,接着解释,“但若不如此,伤了爷这个事叫外人知道,他们几个脑袋都不够,就连我,府上的管事,大福金可能都……”
“我知道,”他打断我的话,笑着说,“只没见过你这般严厉的样子。听苏培盛说:底下人怕再也不敢胡闹了。”
我的头更低了,还不是见着他受了伤,气昏了头才会如此。
沉默片刻,我轻声问道:“他们,是你指使的吧。”
他淡去笑意,问道:“怎么知道的?”
“我单独问过他们……怕他们把爷指使的事儿说出去,不得已才决定将他五人贬至盛京庄园为奴……”为了府上的安稳,我不得不这样做,即使因此错待了一些人。
我知道,对于高高在上的主人来说,出了错,做替罪羊的永远是无辜的下人。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牺牲他们。心里泛起一阵悲哀,久久不愿作声。
“是,我想要这两件东西,”他叹息一声,轻声说道,“嘱了他们去买,谁知竟……”
“下面人只想着主子的吩咐,哪里管用什么混账方法。倘出了事,谁人不说是作主子的不是,那个作恶的奴才倒成了听使唤的应声虫了……”我默默的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其他。
他点点头,想是听进我话里的意思,我又问他:“如今他们抢来的这两样东西怎生处理?”
见他有些为难,我建议道:“我见那老头儿是个倔强、较真的,闹不好出了人命,到时就有口难辨了。这两样东西不若送还给那老头儿。做件善事,功德无量呢。”
“你倒也跟我谈佛论道了。”他笑看着我,一脸的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