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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至白道;“这些都是郑愿告诉你的。他的话,可信程度如何,我表示怀疑。”
夏至上瞪着他,缓缓道:“那么你总该相信点什么吧?”
墨至白悠然道:“的确,我相信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我的眼睛,和我的智慧。”
夏至上嘿嘿一笑,“墨四哥的智慧在今天和郑愿的舌战中已经充分展示了。”
墨至白微笑,但笑得有点僵硬。
任至愚开口道:“六哥,就算安宁镇的人真像 郑愿说的那样,又怎样呢?”
夏至上转问他,惊奇地道:“怎么样?你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任至愚道:‘’就算他们要侵犯中原武林,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六哥,你别忘了,对中原人来说,我们已经是外化之民,是鞑子,是野蛮人。我们已不是中原人。”
夏至上愕然望着他,半晌才冷笑道;“我们是不是中原人,并不能由别人怎么看来决定。关键在于我们自己。”
他面向众人,大声道:“关键在于我们自己心中承认不承认自己是外化之民,是鞑子、是野蛮人,关键在于我们心中是不是还把自己视为中原人!”
墨至白接口道:“感情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现实是我们将余生都寄托在这里了,我们和中原已没有什么割舍不开的联系了”
夏至上打断地的话,愤怒得连声音都变了:
“那你总还得承认你是汉人吧?!”
山至轻吼道;“散会!”
山月儿失望极了。
她没想到,父亲和几位叔叔都变得如此势利、如此自私、如此懦弱、如此忘恩负义。
她的心也伤透了。
她坐在灯下,绞着衣角,脸上渐渐浮现起一种决绝的神情。
他们无动于衷,她去!
她要去找郑愿,她去帮他!
可一想到郑愿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她的心又凉了。
哎,谁叫她当年不偷偷跟他跑了呢?要是三年前她把握了机会,他一定会娶她的。就算他不肯,她也会变着法子嫁给他的。
现在呢?
晚了,一切都晚了。
山月儿烦躁地站起身,扇灭灯,赌气似地脱光衣裳站在窗前,让美丽清幽的月光轻吻她的胸膛。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山月儿心里酸得要命,也气得要命。
他现在一定和那两个女人在一起胡闹,那两个骚女人一定在变尽法子讨他欢心。
山月儿低下头,自怜自伤地轻轻叹了口气。
我这副美好的身材,是为谁长的呢?
山月儿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事。她喜欢男人,也强烈地需要男人。有时候她都为自己体内的欲望之强烈感到吃惊和羞愧。
她曾经拚命压抑过这种欲望,她不想被人认为是个烂女人。
可她办不到。
她自己办不到的事,水无声办到了。水无声用他的剑制止了她的进一步“堕落”。
她不想让那些迷恋自己的少年死在水无声的剑下,所以她不让自己去找男人。
那段时间她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浑身上下都是病。
然后她和郑愿有了那一夜。
山月儿每次想起那一夜,心里就涨满了柔情。
他是她有过的最好的男人。他让她痴迷,让她无法控制自己,让她甘愿为他死。
现在山月儿又想起了那一夜。
她的心又化了,化成了颤悸不已的春水,化成了簌簌的花瓣。
三年来,她一直在思念他,她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爱恋。她就像是个着了魔的女人,而他就是魔鬼,让她不得安坐。
她幻想着他就在她身前,他的充满魔力的嘴在亲吻她,他的充满魔力的手指在欢悦地抚弄她……
她在心里嘶叫:“我要他!我一定要得到他!”
她沉入了幻境。
梦幻般的月亮,为什么会显得那么悲悯呢?
水无声在旷野里游荡,像月色中一个飘渺孤寂的游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响声渐渐走到了他背后。
那是一双柔软的脚轻吻柔软的沙子发出的声音。
水无声没有动,没有出声。
他无须回头。
没有人敢暗算地,也没有人会暗算他。
他是这里的王子,是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