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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悔。“
苏意娘一怔,随即无限苦涩地一笑:“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原来只是为了威胁我。”
性德没有再看她,迈步徐徐出厅厅外明月高挂,他举头望月,月光映着他的目光。
我竟然也会威胁人。
因为失去了力量,所以才心虚吗?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话,本来不该有,本来不会说,那么,是不是,我本来也有可能,可以在昨晚,拉住她,拉回她。
容若要疯了。
不止是他自己这样认为,家里人这样认为,就连整个济州城,都开始传说,那个从京城来的挥金如土的阔少爷要疯了。
短短的三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几乎找遍了整个济州城,拜访了每一个他认识的人可是。长街攘攘,行人如流,偏不见那心中倩影。
谢家的客如云来,箫家宾客不绝,却从无人见过楚韵如的身影。
几天下来,他人也瘦了,眼也红了,整个人都落了形。
晚上被强迫着唾觉,可是一旦听得外面夜风偶起,树叶微声,便会情不自禁叫着:“韵如。”中出门去,四下寻找。
奈何潇湘馆外,竹林寂寂,闲云居中,寥琴洛洛,又哪里见得到心中的丽人。
凝香和侍月急得痛哭,他已无心理会,苏良被他的颓废样子气得高声大骂,他也听而不闻。苏意娘在身旁,朝夕照料,细心服侍,济州名妓竟屈做了他的丫鬓,他却也忘了感怀这美人温柔的滋味。箫遥和司马芸娘几乎天天来看望他,眉眼之间,尽是忧心,他却连应酬都不愿了。
三天之后,他再也不愿就这样无望地瞎找下去,便让苏良。赵仪驾了他的大马车,直奔府衙去了。
在府衙门口,等不及衙役通报,他一声不吭,扳开了衙役阻拦,直接就往里闯。
后面衙役叫着来追,他也只充耳不闻。
幸而闻讯亲迎的陆道静亲自走出好几道犬门,直迎过来,才避免容着让一干衙役当匪类锁拿了。
陆道静见容若铁青着脸,忙上前见礼笑道:“容公子,可是为了夫人之事前来,公子放心,本府必会……”
容若打断他:“知不知道我是谁?”
陆道静一怔,随即笑道:“公子是京中的巡查御史,我早已……”
容若冷笑:“陆大人,你不要看轻我,也不必看轻你自己。一个巡查御史,会这般挥金如土?一个巡查御史,会让你陆大人如此客气相待?我是谁,你未必知道,但我自来济州始,你想必已接到过上头许多条密令,必要注意我一举一动,亦要绝对保证我的安全,还需尽量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对不对?”
陆道静神色一正,施礼道:“公子既已道明,下官也不敢欺瞒。”
容若信手抛出一物:“你看。”
陆道静接在手中,只觉触手生温,凝目细看,却是一块晶莹得不见一丝瑕疵的美玉,上雕金龙,腾飞于云雾之中,龙生四爪,昂首疾飞,一须一发,莫不如生。
依礼部定例,唯天子可用五爪金龙,而四爪龙,代表的就是亲王了。
天演贵胃,地位自不寻常。
陆道静微微一震,才忙施大礼:“恕下官无礼,还请问是哪位王爷驾临?”
容若一手扶他起来,沉声道:“我到底是哪位,你不必知道,反正有这玉龙佩为凭,又有你上头诸道密令为证,我的身分假不了。我的妻子,你自然知道,她是姓楚的,她在这济州失踪了。”
陆道静额上已经满布冷汗,楚家闺秀,大楚王妃,一在他的济州城失踪,这么大的干系,别说乌纱,连脑袋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王爷请放心,下官早已下令寻找夫人,现在即刻就加派人手……”
容若眼中有真飞腾的杀气:“不是加派人手,我要你倾全府之为力,所有济州官方的力量去找她,找着了她,我自然承你的情,要是找不到……”
容若眼神一冷:“不要说你,就是当朝摄政王,我也有法子搅得他不得安生。”
陆道静汗如雨下,没想到这个平日见面永远笑嘻嘻的公子哥,冷起脸来竟这般吓人,当即连声道:“是是是,我这就去传令。”
容若闭了闭眼,勉强平抑下激动的情绪,点点头:“麻烦你了。”也不多看打恭作揖的陆道静,转身便走。
陆道静对着他的背影还在行礼,等他走出了大门,这才一叠声道:“快来人,传我的话,给我把所有人全派出去寻找容夫人,再传令到军营,请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