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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这么晚了,褚云飞还是没有睡,秋瑀宸看他面上指痕依然未消,也有些心疼,索性放假要他明天不用去公司了。褚云飞将电脑调到待机,秋瑀宸问他,“干什么呢?”褚云飞微微有些尴尬,“那个,写个好玩的。”秋瑀宸说是要看,褚云飞先是不让,后来还是打开了,两只闷锅,一只大的,一只小的,放在煤气上。一点按钮,第一只闷锅里就加气,弹出一个窘窘的大字,“焖!”小闷锅于是也加气,锅盖还带着些愁眉苦脸的表情,“怄!”大闷锅再焖,小闷锅的锅盖表情变成了疑惑。可是这边表情才变,连着小闷锅的管子又给大闷锅里加气了。于是大闷锅再焖,小闷锅表情也跟着闷起来。两只闷锅不断地加气,锅盖被一次一次地弹起来。最后,终于有一个小人出来,在小闷锅面前蹲下了身子,褚云飞有些尴尬,藏在了秋瑀宸怀里,果然,那个小人配得是沉默的声音,“你爸就像头犟驴,顺着毛捋捋就没事了。”然后,小人干净利落地关了火,两只闷锅都闷不起来了。秋瑀宸看完了动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狠狠给了褚云飞屁股一巴掌,“这么晚了不睡觉,就和你父亲这么编排我呢!”褚云飞笑着点那只连着气的管子,管子一点一点膨胀起来,胀成一个小包,“爸,别和慕瑀生气了。两个人都闷闷的,会爆的。”秋瑀宸道,“我今天带慕瑀去请藤杖,你是不是也想订一根。”褚云飞眨巴着眼睛讨巧道,“小刺猬的戒尺是爸亲自做的,换了藤杖,多辜负您啊。”秋瑀宸狠狠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快点睡觉!”其实,迟慕瑀觉得,真的不怎么难受,可能是,从小被迟念练过来了吧,因此,当秋瑀宸带着他去那个神秘的地方的时候,他甚至还能非常自如地开车。半小时车程,迟慕瑀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个藤制品加工厂,结果,只是个巨大的宅院。跟着二叔进去,第一栋大宅子,在门前停下,恭敬地叩了个头。推门进去,庄严肃穆。正中的供桌上,一根紫藤端端正正地摆在架子上。秋瑀宸先是拜过,而后坐在上首,迟慕瑀没有被教导过仪式,却还是重新跪了,叩头,将藤杖双手请下来,虔诚地半躬着背,小步走到秋瑀宸面前,端端正正跪了,将藤杖高举过头顶。秋瑀宸倒也没有太难为他,那些电影里所谓的故意晾着一两个小时的事并没有发生,甚至,秋瑀宸的态度也很恭敬,起身双手接了,而后命迟慕瑀起来,站在供桌前。迟慕瑀照做,秋瑀宸用藤杖尖端指向屋角左方向一张刑凳,叫他搬过来。迟慕瑀知道,在这种地方,任何的犹豫或者反抗,已经不是不懂事了,只是听着秋瑀宸吩咐,一切照做。秋瑀宸将藤杖在空中狠狠一滑,迟慕瑀只觉得连空气都被撕裂了,果然,这样的家族,连藤杖都是精工细作。秋瑀宸的语声很沉,“裤子褪了!”迟慕瑀有些意外,居然这么快,不是应该要说几句类似于口诀一样的话吗?只是他又想了想,二叔大概不是那种太迂腐的人,所谓的家法传世,以诫后人也没意思。因此,自己乖乖褪了裤子,很奇怪,除了本能的袒露身体的羞怯之外,并没有任何羞惭。秋瑀宸用藤杖指着刑凳,“趴上去!”迟慕瑀刚才将这个几乎不能理解的东西搬过来,也没有机会仔细去看。如今趴上去,竟然就顺手地用双手抠住了刑凳两角,将脚勾起来,居然,正好合适。难道,真的是为自己定制的。秋瑀宸提着藤杖在迟慕瑀周围走了一圈,对他的动作进行了微调,迟慕瑀突然心跳起来,这时候,才起了真正的羞惭。没有任何的经验,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趴上来,居然,完全标准,他甚至对自己恨起来了,难道,竟天生是这么下贱,连挨打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迟慕瑀将头深深地埋下来。秋瑀宸用藤杖在他赤裸的臀上比了比,大概是在试刑凳的高度趁不趁手,藤杖一挥一扬间带起的风落在迟慕瑀赤裸的臀上,让他更加难以面对自己。秋瑀宸重新看了他一眼,语声属于父亲的绝对威严,“这只刑凳,这根藤杖,以后都是你专属的。”迟慕瑀垂着头,狠狠咬着凳子边缘。他没办法回应,他真的,没办法回应,趴在这个古老的刑具上,整个臀暴露在空气里,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仪式性惩戒的他而言,真的,很难面对。他如今才觉得,为什么,每一个被这样教训的人都这么恐惧,因为,这样的训诫,同父亲平时的拳脚绝对是不同的,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姿势,根本,连一点自尊也没有,从趴上来的那一刻起,就压根没有反抗的权力。秋瑀宸的语声依旧高高在上,“凳子,我今天会让你带回去,放在惩戒室里,藤杖,我替你保管。”迟慕瑀没有说话,只是咬着木头的牙齿胀痛胀痛,疼。“以后犯了家法,就自己拿凳子,摆好姿势等着,我自会教训你!”秋瑀宸说着,用藤杖的尖端将迟慕瑀衣服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