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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迎上柏子仁笑盈盈的眼睛,惊觉又被他设计了,这只狡猾的狐狸!“你也知道你是医我的药啊。”他笑着捏捏我的脸颊,额头抵上我的,“我的傻麦麦,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柏子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我抚摸着他的面庞,有丝疑惑又有丝迷茫,我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对我。“笨蛋,不对你好点你跑了怎么办,我追你追的多辛苦啊,我一头老牛追一只兔子多不容易。”他剥了糖纸,把奶糖塞到我嘴巴里,正色道,“麦麦,你知道么。不为什么,就是终于遇见你了,然后我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好总算找到那个可以承受的人了。所以我要对你好,我也只能对你好。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好奇怪的逻辑,可是这个男孩子就是这样对我说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温柔而坚定,我知道他没有骗我。相信吗,女生在这方面直觉都是惊人的准确。如果有谁可以欺骗,那么也是因为那个女生愿意被他骗。我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我拿起他的手覆在我的脸上,亲吻着他的掌心,想哭又想笑。胸腔里塞了太多的东西,感觉身体好像要炸开了一样。他拧拧我的脸,我伸手拍打开,他又开始拧。“嗳,柏子仁,这是我的脸,会痛的!”我搓着自己的双颊,这都什么人,什么怪癖么。难怪人家讲,顶级的变态大多数都是世人眼中的精英人士。“嘿嘿,我就是要拧。我觊觎它已经很久了。高中的时候,你这个懒鬼每次让朋友帮你从学校教育超市带吃的时候,她们都会拧拧你的脸。那时候我就想,总有一天,只能是我才可以拧你的脸。”我恶寒恶寒地向后退,全面戒备地盯着他,心里毛毛的,低声道,喂,你该不是怀着这样暴戾的动机直到现在吧。“是啊。”他压上来,笑容里满是恶趣味,“不会你到现在才知道吧,我可怜的小白兔。”“嘁!”我推他,“某些人应该还保留着他的狗链吧,不要忘了身份。”从奴隶到将军,漫长征途的从下午折腾到晚饭结束再折腾到他送我回宿舍都没得出个结论来。我头疼的可以,实在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执着,执着的好像个撒娇的孩子。我无奈,只能同意等他想好了我全听他安排。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我不执着。我把这个当成笑话说给李苏跟阿秀听。阿秀甜甜的笑,这有什么难的,你跟我一样,叫他oppa就好了。我发短信给柏子仁征求意见,结果他回复我,“我不当假洋鬼子”。这人!想想也是,好端端的,确实不应该抄袭外国人。我懒得再理睬他,直接爬床睡觉。艾嘉刚好要从上铺下来。两条床梯是紧紧并在一起的,我一面向上爬一面跟阿秀讲话,等到意识这样不妥时已经进退两难。结果艾嘉脚一滑,我们都摔了下去。“麦,你怎样啊你?”阿秀跟李苏一左一右扶起我,紧张地检查我的身体有没有受伤。“还好啦,幸亏不是后脑勺着地。”我艰难地揉揉摔痛的屁股,可真够疼的。咦,哪里的血?我迟疑地看着自己手上粘到的粘稠。李苏跟阿秀也注意到了鲜血,我们恓惶地顺着血迹看过去:艾嘉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身下全是鲜血。我们都吓傻了,面面相觑,打电话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没人敢动她,我们只能围在她头边上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她的血越流越多,先流出来的血迹已经转成殷红,上面附上新鲜的血色。舍管阿姨上来了,看到此景也是不知所措。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明明只等待了十来分钟,我们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至,我们跟过去。彼此握着对方的手,每一只手都是冰凉沁骨。艾嘉跟我们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这一学期开学来我们几乎形同陌路。可她毕竟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同学舍友,谁也不想她出事。医生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才把艾嘉从鬼门关里夺回来。医生说,倘若我们再晚送过来十分钟,就是神仙也回天乏力。我们仨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刀尖上舞蹈的恐惧,眼泪刷的就下来了。那满地蜿蜒的鲜血强烈地刺激了我们的神经,每个人都觉得喉咙发干,说不出来话。“麦,我怕!”阿秀抱住我,伏在我怀里哭,“真的好恐怖,真的好害怕。好多血,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血。麦,我怕。”“乖,秀,别怕,别怕。”李苏走过来抚摸她的头发,“你看,这不都没事了吗?”医生跟舍管阿姨交代了些什么,我们凑过去听。刚刚恢复了点正常的脸色又陡然灰白下来。艾嘉是宫外孕输卵管破裂造成的大出血。舍管严厉地扫视我们三个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我茫然地看着李苏,她也惊惶地看着我。我们没遭遇过这种事,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面无表情的护士交代了我们些禁忌后同意我们进去探望。艾嘉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