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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东看到马拉软下来了,便说:
“呵!西穆尔丹公民可不是多余的人。”
于是他向西穆尔丹伸出手,并接着说:
“当然,我们要向西穆尔丹公民说明形势。他来得正好。我代表山岳派,罗伯斯比尔代表救国委员会,马拉代表公社,西穆尔丹代表主教府,让他来裁决吧。”
“好的,”西穆尔丹严肃而简单地说,“是怎么回事?”
“关于旺代。”罗伯斯比尔回答。
“旺代!”西穆尔丹说。
他又接着说:
“这可是严重的威胁。如果革命会死,就一定死于旺代。一个旺代比十个德意志还可怕。法兰西要活下去,就一定要消灭旺代。”
这简单几句话赢得了罗伯斯比尔的好感。
但是罗伯斯比尔提出了问题:
“你当过教士吧?”
西穆尔丹的教士气质没有逃过罗伯斯比尔的眼睛,他从西穆尔丹的外表看出了他的内心。
西穆尔丹回答:
“是的,公民。”
“这有什么关系呢?”丹东叫了起来,“好教士可比别的人强。革命时期,教士变为公民,就像大钟变成钱币和大炮一样。当儒是教士多努是教土。托马·兰代是埃弗勒的主教。罗伯斯比尔,你在国民公会坐在马西厄旁边,他就是博汉的主教。八月十日起义委员会里就有代理主教沃儒瓦。夏博是嘉布造会修土。在网球场上宣誓的是修土热尔,主张宣布国民议会高于国王的是奥德朗神甫,要求立宪会议取消路易十六席位上的华盖者是古特神甫,提出废除君主制的是格雷瓜尔神甫。”
“由笑剧演员科洛·戴尔布瓦附议。”马拉冷笑说,“他们两人完成了这件大事。
教士推翻王座,演员把国王拉下来。“
“还是谈谈旺代吧。”罗伯斯比尔说。
“那么出了什么事?”西穆尔丹说,“这个旺代地区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伯斯比尔回答:
“是这样:它有了首领。它会变得十分可怕。”
“首领是谁,罗伯斯比尔公民?”
“前贵族德·朗特纳克侯爵,自称布列塔尼王公。”
西穆尔丹动了一下,说:
“我认识他。我在他家当过教士。”
他思索片刻又说:
“当军人以前,他曾是女人圈中的男人。”
“就像比龙公爵曾经是洛赞公爵一样。”
西穆尔丹若有所思,又说:
“是的,他从前寻欢作乐,现在一定很可怕。”
“无恶不作。”罗伯斯比尔说,“他烧村庄,杀伤员,屠杀俘虏,枪毙妇女。”
“妇女?”
“是的,其中有一位三个孩子的母亲。不知道这些孩子现在怎样了。再说,他是统帅,他善于作战。”
“的确,”西穆尔丹说,“他参加过汉诺威战役,土兵们当时说:上有黎塞留,下有朗特纳克。这个朗特纳克是真正的将军。你可以和你的同事迪索尔谈谈。”
罗伯斯比尔沉思片刻,又和西穆尔丹谈了起来:
“可是,西穆尔丹公民,这个朗特纳克来到了旺代。”
“有多久了?”
“三个星期。”
“应该宣布他不受法律的保护。”
“做过了。”
“应该悬赏他的头。”
“做过了。”
“应该宣布将重金酬谢抓获他的人。”
“做过了。”
“说明不是付指券。”
“做过了。”
“而是付黄金。”
“做过了。”
“应该送他上断头台。”
“这是将要做的。”
“谁做?”
“你。”
“我?”
“对,你将是救国委员会的全权代表。”
“我同意。”西穆尔丹说。
罗伯斯比尔用人一向极为果断,这是政治家的优点。他从面前的文件中抽出一张白纸,上面印有笺头:统一和不可分割的法兰西共和国出国委员会。
“是的,我同意。”西穆尔丹继续说,“以牙还牙。朗特纳克凶暴,我也将凶暴,和他死战一场。如果天主允许,我将为法兰西除掉他。”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
“我是教士,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