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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
轩辕靳以为云小惑会露出不耐的神情,可没想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而後却问他道“轩辕靳,你会对云净好吗?”
“当然,他是你为我生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我让云净跟著你,你能保证好好照顾他,让他不受欺负吗?”
“我已经决定立他为太子,谁敢欺负当朝太子?”轩辕靳这个想法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只等著一回京就下旨。
“那就好。”云小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已经跟净儿说了,你这次回京的时候就带他一起走吧。”
“什麽?那你呢?那小子是绝对不肯离开你的!”
“这世上,从来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
说来也奇,从上一回面对面地将话说开以後,云小惑对轩辕靳的态度到是好些了,虽然依旧当作没看到他,也不太和他说话,可即使轩辕靳进了门,他也不会赶他。
轩辕靳发现後乐得合不拢嘴,好几次干脆就赖著不走,夜里就合衣睡在偏房里,听著隔壁云小惑和云净夜的说话声,只觉得心都跟著暖了起来。
这一过居然就是一个多月,轩辕靳也慢慢发觉云小惑真的变了。他带去的果子酒云小惑一次都没喝过,他到也亲眼见著云小惑喝茶,精致的茶器里泡著一根根绿色的茶叶,听云净说这是新摘的碧螺春,由山里的小妖进贡的,每年都有一小罐,是云小惑的最爱。
所以,在云小惑喝茶的时候,轩辕靳只能抱著酒坛子豪饮,满屋的酒香气盖过了茶香,可云小惑却连眉头都没皱过一次,只说了一句:“要是喝醉了就让净儿送你回去。。”
为了这一句话,轩辕靳又很没出息地乐了好几天,被一边儿瞧著的云净捂著嘴笑话了他一顿。
话说又是一日午後,云净去了学堂,家里安静得很,况且山脚下本来就少人来往,自是无人打扰。
云小惑正靠在溪边岩石上,一手握著鱼杆,一手枕著膝盖撑著下巴,一声不响地坐在溪边钓鱼。两个时辰过去,他仍然保持著同样的姿势,不急不躁,眼里一股子坚韧的劲,绝不是当年那个坐上半柱香的功夫,就会靠在轩辕靳肩头打起迷糊的云小惑了。
轩辕靳抱酒坛子坐在离云小惑三步远的地方,一口一口地咪著小酒,不知不觉酒坛子见了底,而云小惑身边放鱼的竹篓子却变满了。
轩辕靳看著云小惑站起身,收了鱼杆拎起竹篓子转身就往回走,纤细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即将要随著光亮的泯灭而消散在黑暗中似的。这样的云小惑,让轩辕靳的心脏狠狠蜷缩起来,紧地发疼。
他的小惑,洒脱直白,该是个会跳进水中捞鱼,弄得一身湿才肯爬上岸的脾性,不是现在这样波澜不惊地使人心酸。
“小惑!”轩辕靳跟著站起身,几步追上前。
云小惑继续走著他的路,并没有因为这句唤而停顿。
“小惑!”轩辕靳却是忍耐不住,又或者是酒气冲上了头,只觉得眼底发酸,而後想也没想地干了他这阵子最想做的事──抱住云小惑。
是的,他从後面紧紧抱住了云小惑,几乎要将他嵌进自己胸膛里似的,双臂缠地甚牢。
“小惑,我想回去!我想回到我们刚成亲的那年!小惑,我想回去!我想回去!”轩辕靳喃喃著,眼泪顺著脸庞滴在云小惑脖颈的肌肤上。
云净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他看到轩辕靳的痛苦,也听到了他呜咽的声音,而同时,他也看到了他的爹爹正仰著头一脸茫然地盯著天空,他的手里还拿著鱼杆和竹篓子,竹篓子里的鱼正扑腾著,摇地那竹篓阵阵发颤。
很多事,就是这样悲哀而无奈,一对曾经相爱的人,一个依旧活在过去的爱恋中不能自拔,而另一个却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作家的话:
还有十五回和尾声两部分;然後这文就正式完结了!!!!!!!
快点恭喜我!!!!真的是拖地太太太久了!!!!!!!!!!!!!
第十五回 '上'
知道今生,
知道今生那见卿。
轩辕靳觉得在云小惑面前哭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於是等擦干眼泪後,他二话不说地奔回了溪对岸的小屋,将自己藏了起来。
夜里,房间里一片漆黑,云净窝在云小惑的胳肢窝底下,一双小